“你想要我原諒她?”
“少爺喜歡的人是她。”老金是男人,看問題看得透徹,這些年慕容青雲將自己逼得緊,給席皚霖的壓力也大,三年前就已經威脅過一次,讓席皚霖去給了孔澤重重一擊,讓孔令真走投無路不知道去求誰,那件案子本身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孔澤。
而她借此機會讓席皚霖去打壓孔澤。
如果不是這最後一擊,或許孔令真能夠求人將案子給翻過來,可惜一切都沒有用。
“我忘不了……”
“當年的事情……”老金也不好說,“誰也怨不了,少爺畢竟是你的兒子,你應該多多為他考慮考慮,少爺不開心你也不會開心的。”
老金在席家做事情很多年了,一向都沉穩。
說的話慕容青雲也會聽幾句。
但是唯獨這件事她不會聽老金的。
“好了,老金,這事情我有分寸,他們兩個早點分開早點開,半年時間?如果半年時間就要離開的話,不如我想個辦法讓席皚霖徹徹底底的死心,或者是讓孔令真自動離開。”
她說完後隨後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連夜趕過來此刻她覺得自己的頭很疼,像是要裂開了似的。
“可是少爺會不開心的,你能夠為他坐一時的主,但是少爺已經長大了,這些事情你就讓他自己去選擇吧。”老金還是忍不住說。
“讓他自己選擇?嗬!然後讓他走上他爸的那條道路?”慕容青雲又問他,三年前席皚霖就已經跟她鬧過一次,“你忘了三年前,他為了孔令真跟我叫板的時候了?如果不是我拿著自己的命去威脅他,他那時候估計已經去娶了她。”
那時候她被趕出孔家孤立無援,他讓人去安排孔令真的住宿,安排好仆人細心照顧,如果不是孔令真自己作死要去撞關欣母女或許那時候孔令真就已經和他在一起了,而不是現在。
慕容青雲凝視著病床上的兒子,這是她唯一的血脈了。
“可是……”
“行了老金你別說了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判斷,女人而已,如果他將感情看得太重,遲早都會受傷。人不人鬼不鬼,像是什麼?他是席家的繼承人,他有事情席家怎麼辦?”
在丈夫死後的那些年裏,她苦苦支撐著整個席家,那段時間她是如何過來的,慕容青雲咬牙吩咐。“澳洲這邊的房子你通知人過去好好地整理出來,他需要個安靜的地方養傷,安排醫生住在家裏麵時時刻刻的看著他。”
“是。”老金點點頭,這就過去安排去了。
隔天一早澳洲席家房子的管家便安排車子到了醫院門口,直接接他們去了別墅,那邊地處偏僻靠近海岸,很適合養傷。
孔令真在醫院樓下找了地方呆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醒過來還是被護士推著醒過來的,“喂,小姐,你怎麼在這裏睡著了。”
孔令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夜晚很冷她穿的單薄許多手上都起了雞皮疙瘩,頭有些暈暈的,額頭有些發燙,“對不起……”
她站起來往樓上高級病房區去了,這裏比樓下顯得更加安靜,當她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就見到護工在收拾房間,孔令真腦海頓時清醒過來,抓著人問,“裏麵的人呢呢?”
席皚霖不在病床上,慕容青雲和管家都不在,他們能夠去哪裏?
“好像是已經安排出院了。”護工也不知道太多,醫院讓通知收拾房間就過來收拾了。
孔令真身體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呆呆的望著這個房間,這裏已經沒有了席皚霖的氣息,他能夠去哪裏?
突然間就像是短線的風箏,她什麼都抓不到了。什麼也找不到了。
褚星辰到醫院的時候就見到她一動不動的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唇瓣上幹涸的厲害,他擰眉看著孔令真蒼白的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找不到他了。”孔令真說。
褚星辰好看的眉眼頓時擰作一團,聽聞孔令真的話還未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你找不到他了?”
“席夫人把他給帶走了。”孔令真的手垂在身體兩側,茫茫然的望著地麵,“他們會去哪裏?你說他們會在什麼地方?”
她有種感覺,席夫人是一定要鐵了心思拆散他們。
“你別著急,席皚霖一個大活人不會消失不見的,你找不到他,他醒過來總會來找你的。”褚星辰找不到什麼好聽的話安慰孔令真,隻要如此說了。
“不要,不要……我要看著他才安心。”孔令真茫茫然的搖頭,她不要這樣等待著,“褚星辰,他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
手術是褚星辰親自做的,當然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