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理會他,送我回去吧。”她偏頭過去笑了笑,壓根就沒有看席皚霖,隨後慢慢的移動步伐從他的身邊經過。
席皚霖伸手抓住了孔令真的手臂,他一時並未忍住,低頭看著她腿上的傷,喉結微動,低低的聲音便從喉嚨深處傳來,“腿受傷了?”
“放心,還沒有死,死了會有人通知你幫我收屍的。”
她原封不動的把昨天晚上他說過的話全部都還了回來。
席皚霖看著她冰冷的臉,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說過的話,孔令真洗幹淨的一張臉像是剛剛剝出來的雞蛋似的,白淨細嫩,一雙柔和的眸子卻是冷漠疏離,“放開我。席皚霖,是個男人就做點男人做的事情,別他媽婆婆媽媽的。”
褚星辰站在一邊看好戲,席皚霖這次是撞到了鐵板上了。
“好了,席大少,放心吧,我會安安全全的把她送到家的。”褚星辰微笑著說。
孔令真此刻也是疲於應付,在席皚霖這裏她差不多已經將自己的耐心用光了。
這麼多年的感情,她是怎麼堅持的?
“放手!”
孔令真咬牙說。
席皚霖的手緊緊地拽著她的手臂。
“是個男人就放開,別他媽那麼窩囊!”孔令真咬著牙繼續說,但是心口卻像是在滴血似的。
她一個一個的掰開了他的手指頭,倔強的離開了這裏。
上車之後孔令真就沒有忍住,紅紅的鼻頭眼淚也忍不住掉下來,褚星辰把一包紙巾遞過去,不過多時一包紙巾隻剩下一半了,“好了,別哭了,你也不怕把眼睛哭壞了,你哭壞了,他也不會心疼的。”
褚星辰說的對,哭壞了也不會有人心疼。
所以哭給誰看啊?
褚星辰看著她偏過頭去不讓自己看她的臉,沉默的哭著,頓時也沉沉的歎氣,“好了,別哭了,要是不開心,那我就陪著你喝酒去?好不好?”
“好。”孔令真一口答應下來。
褚星辰驅車到娛樂城的時候直接將地方都給包了下來,帶著孔令真在娛樂城裏瘋狂,喝了酒之後她站在舞台上唱歌,唱的撕心裂肺的,幸好今天沒有人在這裏當觀眾,不然準會被她的魔音入耳給折騰死了。
“好了,好了,別唱了,你嗓子都唱啞了。”褚星辰說。
“不,我要唱……”說著說著她捂著嘴巴覺得惡心想吐,隨後衝到了衛生間裏麵。褚星辰看著她吐的撕心裂肺的樣子,不敢再讓她喝酒了。
“別喝了,再喝下去你都能夠醉上三天三夜了。”褚星辰用水洗洗她的臉,隨後孔令真才漸漸地清醒過來。回到沙發上之後他讓服務生給她一杯檸檬汁,想到了席皚霖。
他微微的蹙著眉頭,看著一邊的孔令真,躺在那裏麵色微紅一手捂著胸口十分難受的樣子,“阿真你跟我說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剛席皚霖來醫院找她。
但是孔令真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像是根本就不認識他似的。
孔令真此刻躺在那裏,淡淡的說,“也沒有什麼啊……就是我們打算分開而已,男婚女嫁,以後各不相關。”
“什麼?”褚星辰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媽的,席皚霖是有病嗎?在澳洲的時候拚死拚活的要救人,回來之後才多久就要離婚了。
“你的耳朵沒有聽錯,的的確確就是這樣的。”具體的細節孔令真沒有跟褚星辰講,此時她也覺得有些憂傷,但是憂桑之後該要解決的事情還是得要去解決了。“孔曦兒懷孕了,他要跟我離婚,對孔曦兒母子負責。”
“孔曦兒懷孕了?這又是怎麼回事。”褚星辰吃驚的問,“會不是弄錯了?”
“不會的。”
她肯定的回答。
席皚霖自己都親口認定的事情,不會有錯。如果孔曦兒是騙人的,席皚霖根本不用去聽孔曦兒的話,依照席皚霖的性格除非事情是真的,他才會這樣做。褚星辰也冷靜下來偏頭問她,“那你打算怎麼辦?”
“離婚。”孔令真冷冷的吐出來兩個字,她躺在軟軟的沙發裏,小小的身影縮在那處,頭頂的燈光溫和又明亮,孔令真麵色十分平靜淡淡的吐出來這兩個字,隻是聲音縹緲,有些恍惚的樣子,“一個男人心裏沒有你,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會心疼的。”
“真的打算離婚?”褚星辰繼續問。
“難道我像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她問。
在這裏沒有呆多久她覺得有些困了,所以站起來淡淡的說,“送我回去吧,我累了。”
“好,我送你回去。”他拿了車鑰匙一手去扶著孔令真往門口的方向走,站在門口的地方他們見到了老熟人,席皚霖倚在車邊,腳邊丟了不少煙頭,看起來在這裏站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