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連愷是個精貴清冷的男人,此時走進來,看了看床上的孔令真也問了一句,“孔二小姐身體好些了嗎?”

隻是易連愷望著孔令真的時候眼睛裏夾雜著複雜的神采。

“阿真已經好多了,我們回去吧。”宋錦枝忙說,回頭跟孔令真告別將易連愷推出去,出了病房後她便鬆開了放在易連愷手臂上的手。

那道力量頓時鬆開,易連愷側頭去看了看站在身側的女人,宋錦枝蓬鬆微微卷曲的頭發披在腦後,一臉清冷,而不是之前的那種溫和。

“走吧。”宋錦枝說,“剛剛去看過孔曦兒了?”

易連愷沉聲笑了笑,“你剛剛是怕我會對她做什麼?嗬?”

“如果你不介意席皚霖先弄死你的話,我不介意落個喪夫的名號,比離婚婦女好聽得多。”宋錦枝隨後淡淡的說了一句,踩著高跟鞋便走了。

宋錦枝變了。

這是易連愷的第一感覺,目光跟隨著宋錦枝的身影而去,隻看見宋錦枝清瘦的身影還有飄逸的長發,怎麼忽然間有種奇怪的感覺,他竟然有些心疼宋錦枝。

等到宋錦枝離開之後淩天自然是再次趕人了,席皚霖看著她難受的樣子終於忍不住出去了。

沒有人看到他眼眸深處受傷的樣子,看著孔令真根本不想要看到自己的樣子,他就覺得心頭好像是空了一塊兒。

“好了,他走了。”等到席皚霖走了以後淩天拍拍孔令真的腦袋說,今天孔令真的精神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沒有之前那麼可怕。

“我知道了,淩天,你也回去休息吧,醫院裏麵還有人呢,不用擔心我。”孔令真低低的聲音傳過來。

淩天癟癟嘴,還是得了。

孔小妹妹在哪裏他都得在哪裏啊。

“還有一瓶藥水,我看著你,等藥水完了之後我再走。”淩天說,按著孔令真躺下去隨後替她拉了拉被子,自己也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他挑著腿坐在那處,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把玩手機回複消息。

孔令真吃過藥後就覺得犯困,所以很快就睡了過去。

護士來換藥的時候淩天特意囑咐護士動作輕一點不要弄醒了她,看著她睡過去淩天打算出去抽根煙醒醒神。靠在門口的位置淩天連抽了兩支煙才覺得舒服了些,而就在他準備丟下煙頭準備回到病房的時候,鋪著地毯的走廊上此時倒影著一個黑色的身影,緩慢的走過來。

不是席皚霖還能夠是誰?

淩天比席皚霖還高了一些,此時他壞壞的笑了起來,看著席皚霖,“我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別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我也不知道我這個拳頭到底能不能收住啊……”

“你到底是誰?”席皚霖仔細想也想不明白這個人到底會是誰。

認識孔澤,還這樣護著孔令真。

到底是誰。

淩天眼角的餘光瞄到席皚霖,冷笑,“我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挺看不慣你的!”

要不是孔小妹妹心疼,這會兒他已經在醫院裏躺著了!

“作為一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被欺負成這樣,不是女人狠是男人無能,連女人都保護不了。”淩天又是一臉鄙視,“滾,別他媽出現在這裏,孔小妹妹剛剛睡著了,別吵醒她,我可不想讓她看見我對你動手!”

淩天覺得自己已經是好脾氣了。

要是在M國,那些人壓根連廢話的機會都沒有。

分分鍾就倒下了,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席皚霖站在不遠處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今天這個男人那一拳頭打到這裏,到現在這裏還有些悶悶的疼,這個人的確夠狠。

“你到底是誰?”席皚霖低垂著眸子依然是看著他,淡淡的出聲問。

“你倒是挺好奇的啊?”淩天笑了笑。

孔小妹妹在澳洲的時候就被欺負,到了今天還在被欺負,現在都鬧出來一個孩子了。

淩天其實挺不想跟席皚霖說話的,但是既然席皚霖問了淩天就忍不住問了他,“你想知道我的事情,不如多問問關於孔令真的事情。”

淩天翻了一個大白眼。

要是他知道孔小妹妹這幾年到底遭遇了什麼,如果他是孔澤,估計也會想要弄死孔曦兒母女的。

而且是絕對不手軟。

那兩母女如果生活在M國那地方他完完全全不會否認,這兩人憑借自己的鐵石心腸會成就一番大事業,因為,足夠狠!

“你知道?”席皚霖握緊拳頭。

到底這個淩天和孔令真之間的關係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