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真想了想說,“我認識他那麼久了,喜歡他那麼多年了,有些東西早就深入進骨髓裏了……”
但是,當年席家在牆倒眾人推的時候並沒有幫忙,反倒是還踩了他們一腳嗎?
她一想鼻頭又紅了。
“行了,別想了。”淩天說,就怕她跟著就會哭出來,“今天天氣不錯,我帶你出去轉轉,在家裏麵呆久了就會胡思亂想。”
幾分鍾之後淩天便和她出現在席皚霖的視線裏,淩天在前孔令真在後,他手裏麵拿著一頂遮陽帽給孔令真戴上,然後兩人才往車子邊走去。
淩天帶著她去了附近的商場,觀光塔,其實淩天對香城根本不熟悉都是孔令真帶他去的,席皚霖則是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看著他們兩個人。
看得出來,她在淩天的身邊很幸福。
“我想吃甜筒。”路過甜品店的時候孔令真的視線頓時被吸引過去,舔了舔唇瓣可憐巴巴的看淩天。
“在這裏等著,我去買那邊人多小心碰到你。”淩天抬手摸摸她的頭。
隨後他大步走過去開始排隊,到了他的時候服務生問,“請問您是要什麼口味的呢?香草還是草莓還是什麼?”
服務生指了指上麵的牌子詢問。
淩天轉過頭來問她,“你想吃什麼口味?”
“草莓!”孔令真脆生生的回應著,等到淩天出來之後他將甜筒遞給她,然後囑咐,“隻能吃一個,等你好了以後想吃多少吃多少。”
人潮茫茫中孔令真跟在他身邊走,而淩天則是自動為她掃清楚麵前的障礙,拽著她的手往前麵走,小心翼翼的護著她。
席皚霖看著那一幕,他們兩個此時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頓時他想到了高峰剛剛戀愛的時候每天下班就跑的無影無蹤的了,隔天就回來跟他說什麼跟女朋友看電影了,拉手了,親吻了……事無巨細臉上全是笑意,恨不得把所有的過程都分享給自己聽。孔曦兒也曾經要求他這樣做過,但是他都覺得毫無意義。
戀愛中的情侶都應該是這樣的吧……
驅車回到別墅的時候席皚霖慢慢的走進去,陳媽見到他還有些意外,“先生,你今天回來了?二小姐呢?”
陳媽望了望後麵根本就沒有看到孔令真熟悉的身影。“二小姐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你們還沒有和好?”
“嗯,沒事……”他說。
“先生今天晚上要在這裏住下嗎,房間我還沒有收拾呢,不知道您要回來……”陳媽忙說,“我現在就去收拾下。”
孔令真走了以後床單被套都沒有換過。
“不用了,就這樣不許動。”他拖著疲憊的聲音說,看了看客廳裏的那些架子還有植物,從威尼斯回來的時候高峰說她把房子裏的東西都砸的稀巴爛,這些都是重新置換過的東西。
有些東西碎了,那就是碎了,再也回不來了。
“好。”陳媽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席皚霖推開臥室,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房間裏的花朵已經枯了,但是還殘留著她的氣息。那段時間她在這個空空的房子裏呆了很久,她那時候是在想什麼呢?怎麼過來的?
席皚霖坐在床上,伸手去粘到了枕頭上的一縷長發,孔令真的發絲很軟,都說頭發軟的女人心也軟。
那她怎麼舍得離開自己而去呢。
他平靜的躺下來,躺在那張床上。
不知道此時的孔令真是在做什麼?和淩天吃飯,還是在聊天,大約是很快樂的吧。
淩天說:難得遇見一個我想要花心思的女人,我願意。
如果他們離婚後,淩天大約會步步緊追,希望孔令真嫁給他吧。
嫁給一個喜歡自己的人,每天受盡寵愛,這樣會更加舒心。
離開……
想到此,席皚霖黑亮的眸子在夜色中慢慢的睜開了。
隔日,席皚霖並未出現在公司。
高峰抱著一大堆的文件直接到了別墅,“席皚霖呢?還沒起床?”
陳媽戳著手說,“我叫了先生下來吃飯,先生說不吃啊,這可怎麼辦?”
“……”高峰有點頭疼,這兩人是鬧什麼啊?隨後他一閉眼宛如就義的表情往樓上去了。“我上去看看。”
但是站在門口的時候高峰就龜毛了,輕輕地敲敲門,沒有回應……
加大了一些敲了幾次之後,門突然開了……
高峰頓時嚇得往後退了幾步,賠笑說,“席總,公司文件已經堆成山了,緊急文件加急處理!”
席皚霖冷眼掃視了一下麵前的人。
高峰又摸摸自己的脖子,一陣涼風席卷而來,冬天要提前到了嗎?想到剛剛接到的那通電話,高峰又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還有……剛剛您前夫人委托律師送來了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