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真醒過來的時候覺得渾身很沉,去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太陽快落山了。

外麵的夕陽很漂亮。

她掀開被子坐起來,隨後走出去。見到褚星辰一手撐著沙發上睡著了,她淡漠的目光掃過他,隨後朝著門口的方向走過去。

褚星辰聽見門響,頓時醒過來,下意識的去看臥室門,明明是關好的門打開了,他嚇的渾身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去臥室。

孔令真已經不在了。

拿了衣服趕緊就往樓下跑,電梯一直再往下,他一頭衝進了樓梯間往下跑去,孔令真拖著腳步一直走一直走,攔了車子讓司機隨意開。

等到了濱江大道上的時候讓司機停下來,香江很寬闊,落日餘暉全部都撒落在香江的江麵上,她站著橋上,猛烈的河風吹的她的裙角翻飛,蓬鬆的長發也被風淩亂的吹動著。

路過的人都不停的看著她消瘦的身影,她站在那裏不動,一張臉蒼白。

任由風將自己的頭發吹的紛亂。

“天啊,那女人不是要跳下去吧……這可是香江,跳下去就應該去見東海龍王了。”

“看起來還很年輕啊。”

“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這麼想不開。”

孔令真聽不見任何人說的話,她站在那裏看著那緩緩落下去的餘暉。

褚星辰立即給淩天打了電話說了人失蹤的事情,淩天在電話那邊差點就沒有把電話給砸了,“艸,你一個大男人讓你看著一個女人你都看不了嗎?”

掛斷電話時候淩天趕緊的讓人去四處找孔令真,要是真的出點什麼事情估摸著他都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席皚霖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神情肅穆。側坐在那裏,高峰隻看見他半張側臉,另外一半都浸潤在黑暗中,微微的垂眸,看起來越發冷厲。

“人給我帶過來。”席皚霖不說話的話,高峰會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高峰點點頭。

門口便有人提著一個男人進來,丟在地板上。那那人在地板上疼的直叫,在地上滾來滾去,大約是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加上席皚霖這張臉又經常看見,所以看了個影子就被嚇的屁滾尿流的。

“席總,席總,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高峰腳上那雙黑色的皮鞋直接朝著他腦袋上伺候過去了,“誰讓你幹的?”

他們把那家報社直接給砸了。

並且讓他直接消失在香城裏。

席皚霖坐在那裏微微的擰眉,那男人跪在地上臉都腫了一個豬頭,都看不出來本來麵目了。不過席皚霖並不是什麼慈善家,尤其是……這個膽大的準備放出那種消息,而且,那篇稿子寫得繪聲繪色,寫得是孔令真被趕出孔家之後再會所裏麵出,台的消息。

嗬嗬。

找死。

看到那照片他就想把那個拍照片的人給找出來,捏死了!

席皚霖的眸底暗暗地喊著一抹幽深的光芒,“說,誰讓你幹的……”

“席總,不是我幹的,我也是拿別人的錢,聽別人的差遣,這些照片不是我拍的。”那上麵的人是孔令真,是席皚霖的老婆,他哪裏有那麼膽子啊,還不是孔曦兒說什麼,他們都要離婚了,席家不會在意的。所以他才把稿子寫出來,準備發布。

“拿錢辦事?那隻手拿的?”席皚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那張英俊的臉此時難看的要死。

跪在地上的男人渾身一震,哭都哭不出來,“席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那些照片真的不是我發出去的……真的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沒有麵世啊。”

席皚霖冷眼掃過去,“我問你,是那隻手拿的錢?哦,右手吧……”

那人是真的哭了,“求求你,我什麼都說,求你放過我吧……”

“高峰,知道怎麼做嗎?”席皚霖凝聲問。

“知道。”高峰拍拍手叫了兩人進來,一人手裏拿著一把刀子,穿著黑衣的兩個人分別站在兩邊聽從差遣。

席皚霖望著這裏,這裏不能碰到血。他點點頭依然又問,“誰讓你幹的?”

那人不敢廢話了,一骨碌的全部都說出來。

“是孔曦兒,孔家大小姐,她讓我這麼做的!!”他忙吼著說。

席皚霖早就猜到了會是孔曦兒,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幽深的盯著男人,依然是點點頭,“拖出去,知道怎麼做嗎?”

跪在地上的男人此時更加驚恐了,他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為什麼還想處置他?他忙跪在地上求饒,“席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您饒過我吧……再說了,稿子不是沒有發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