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聽話的從潘席的辦公室裏二話不說就出去了。
辦公室裏的音樂還在繼續,潘席的心卻完全不在鋼琴曲上麵了,手中的玉佩讓潘席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不管許陽這小子給自己弄來的是真是假,也不管這枚普通的玉佩是不是莊老夫人留下來的,自己都可以拿著這枚玉佩去跟莊誌康做最後的攤牌。
莊誌康的性格潘席是知道的,跟自己一樣,多疑,寧願錯殺一千也不願意放過一個,隻要放出風去,自己得到了這枚玉佩,那以莊誌康的性格,肯定會開始擔心,隻要莊誌康一亂,馬腳自然就露出來了,最後再拿著這個死無對證的信物,取代莊誌康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
潘席把這一切的可能都在自己的腦海中過了一遍,這是最不費力的辦法,至於傳出去這個消息的人,潘席更是不用操心了。
潘席從來就沒有相信過許陽是真的效忠自己,就像許陽從來不甘於屈居人下,再加上自己那樣粗暴的對待,現在的許陽肯定對自己恨之入骨,那最想做的就是扳垮自己,能做的,一定是把這個消息賣給莊誌康。
到時候,自己隻需要等著莊誌康上門就行了。
潘席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然後將它放在了辦公桌的抽屜裏,這種玩意兒,沒見過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可貴,所以也根本沒有防範別人的必要。
這樣也是提醒自己,莊老爺子的做法真是欠佳,把這樣大的股份甚至是整個莊氏都聯係在這個小小的信物上,實在是太過於諷刺和不走心了。
心中的鬱結全數散去,現在的潘席又開始對身邊的鋼琴曲上了心,緩緩的閉上眼睛,聽著曲子,仿佛一個個音符就在自己的腦海中跳躍似的,活靈活現的美妙。
……
許陽從綠源集團裏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車奔著莊氏去了,與潘席的猜測毫無偏差。
在把玉佩交給潘席之前,許陽就已經留下了自己的證據,為的就是把這個消息告訴莊誌康,想讓莊誌康去製衡潘席,因為,許陽開始發現,潘席這個男人越來越恐怖了。
說起來也巧,整個a市的商業中心就在這裏,莊氏跟綠源之間隻是相隔著幾個街道的距離,所以許陽隻用了二十分鍾不到,就已經成功的走到了莊氏的樓下。
莊氏樓下前台的小姑娘看見許陽的時候,隻覺得這個人熟悉,但是卻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位貴客。
“請您登記一下。”
小姑娘鬥膽的叫住了許陽,許陽也不惱火,客客氣氣的走到前台,然後微笑著看著小姑娘。
“麻煩你幫我寫一下,我是來找董事長彙報工作的,我是負責中心酒店的。”
小姑娘聽許陽這麼說,還以為許陽是新調任中心酒店的總監,畢竟莊誌康跟莊燮之間的不和,整個莊氏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的。
現在許陽又說出了這麼些關鍵詞,自然不敢質疑,畢竟這種高高在上的人,都是自己這種小職員所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