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西落終於從悲傷中恢複了過來。
不好意思的離開了諶言的懷抱,環視一周之後才發現原來天色不知不覺中已經暗的不能在暗。
原來他們兩個已經出來了這麼長時間了啊!
不知道那個宴會還在繼續沒有。
林西落抬起手抹了一把臉,擦去了臉上的淚痕,抬起頭看著諶言:“我們出來了這麼長時間不好吧?還是回去吧!”
諶言想了想點點頭:“好。”
畢竟這裏是皇宮,不像是別的什麼地方,他們兩個人偷偷跑出來時間太長了對誰都不好。畢竟這些事情要是被那些有心人知道了,對他或者對林西落的名聲都會有影響。
雖然他不在乎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名聲一類的東西,但是他不能不為林西落考慮。
於是,諶言當下便牽著林西落的手,從亭子連接到岸上的小回廊離開了。
待到兩個人已經能夠遠遠的看到宴會的場所的時候,諶言和林西落才對視著鬆了一口氣。
隱隱約約的,有些許絲竹管弦之聲從風中傳過來。
看來宴會還沒有結束,但是看時辰應該是也接近尾聲了。至少,他們兩個人趕回來的還算是及時。如果真的是在宴會中間消失而且直到宴會結束還沒有出現的話,那任憑他們有多少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抬起腳一同向著宴會的場地走去。
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就在他們離宴會場地僅有十幾丈的距離的時候,居然會撞見兩個在月色的掩映下在宮裏私會的兩個人。
可能是因為距離的關係,又因為他們兩個本就是剛剛從假山的後麵轉過來的,所以並沒有完全看清那兩個在一起的人是誰。
隻是在剛剛轉過假山的時候,因了諶言常年在軍隊裏麵訓練出來的對於危險的直覺一般的敏銳感覺覺察到假山的另一側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當下,諶言便直接大吼一聲:“誰?誰在那兒?滾出來!”
話音剛落,林西落便感覺假山的另一邊一個火紅色的影子手忙腳亂的跑遠。
一絲莫名的熟悉感湧上了林西落的心頭,但是她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這個紅色的身影給自己的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
想不通,便索性不再想,林西落從來不是會為難自己的女子。
“這個時候,將軍不是應該在宴會上麼?怎麼還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一個溫潤中又有些桀驁不馴的聲音從他們所在的假山另一側傳了過來。
諶言定睛看去,原來是當今太子,司徒化。
見是當今太子,諶言當即半跪行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因為光線太過暗淡,再加上假山的掩映,所以林西落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眼前的人就是當今的太子。直到諶言下跪行禮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然後慌忙行禮。
司徒化本來隻是因為諶言的一聲吼才知道假山附近有人,同時也是從聲音分辨出來人正是當朝將軍。
但是司徒化怎麼也想不到,在外間被傳言有斷袖之癖的諶言身邊居然還會跟了個女子,而且看兩個人的神情應該是離開宴會私會很久了。
這個發現讓司徒化以為自己發現了什麼秘密,於是一雙桃花眼狀似不經意的一眯,當下搖著折扇向兩個人揮了揮手:“起來吧,這兒又不是什麼大殿之上,沒必要遵守那麼多的繁文縟節,隨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