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槑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第一個反應便是好笑,她沉思了片刻,回想起那個女人的智慧和強悍,便恢複了冷靜和鎮定。
雖然月如言之鑿鑿的說著皇後已經投繯自盡,但是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好對付的,在末世之中的時候,她就親眼見證了這一點,她相信僅僅隻是被廢去了皇後之位,雲初夏也一定會重新歸來,這隻是時間的早晚問題罷了。
比起這個,舒槑更想知道為什麼她會昏迷這麼長的一段時間。
若說是風寒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風寒也不會一燒就燒了幾個月的時間,讓她的小腹從平坦發育到現在這樣的已經顯懷的規模,是一段不短的時間。
更不要說在她昏迷之時,雖然整個人昏昏沉沉,但是隱約也能聽到皇上暴怒的聲音,以及妃嬪們哭泣的哀求聲,想必是在她昏迷之時出了什麼狀況,或許就是因為她此次的風寒昏迷,是因為人為的原因吧!
這麼想著她便轉身問道:“月如,我為什麼會昏迷這麼長時間,皇上什麼時候會過來?”
月如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和僵硬,隨即她便低下了頭去,說道:“回稟娘娘,您之所以會昏迷這麼長時日,是因為您……”她頓了頓,有些尷尬的說道:“中了毒。”
這個回答並不在舒槑的意料之外,可以說舒槑原本就是這麼想著,所以她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在麵對月如忐忑的目光的時候,反而露出了一個寬慰的笑容來,說道:“你與我說說,是誰給我下的毒?”
月如見她這副鎮定的模樣,自己也鬆了一口氣,便說道:“下毒的不是別人,就是楚國公主菱悅公主。”
“哦”,舒槑發出一聲感歎的聲音來,她猜測了許多的人選,卻沒有想到最開始動手的人居然會是菱悅公主,按理來說她這具身體,也就是柳舒槑,是菱悅公主當初嫁到新齊國的十二個滕妾之一。
按理來說,她們應該是一個陣營的,她若是有了身孕,受益最多的肯定也是菱悅公主,怎麼菱悅公主反而對她下了毒呢?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秘?於是她是示意月如繼續說下去。
月如應了一聲,便清脆地說道:“幾個月之前,娘娘您在涼亭裏納涼,回到宮中之後就昏迷不醒,奴婢以為娘娘是發起了風寒,風邪入體,而皇上當晚也過來了,見到娘娘這樣也是心疼不已,連忙吩咐太醫來給娘娘瞧瞧,太醫給娘娘開了張藥方,但是娘娘在服下了太醫開的藥方之後,接連幾個月都沒有醒過來。皇上這才強製命令太醫,必須找出根源來,太醫們苦不堪言,而就在這個時候,宮中的一位年輕太醫傅太醫,來給娘娘治病的時候,診斷出娘娘是中了毒,這種毒隻出自楚國,□□名為千日醉,必須找到解藥才能徹底地蘇醒過來。”
她看了一眼舒槑,見對方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心裏也摸不準舒槑的想法,隻能繼續說道:“皇上當即就震怒了,連忙召集了楚國的人來到了娘娘的寢宮裏,進行了一對一的盤查,盤查之後才得知原來是菱悅公主嫉妒您得到皇上的寵愛,所以一直都在你的飯菜裏下著毒,而我們身邊的宮女,有一部分也是菱悅公主身邊派來的人,自然也是聽從菱悅公主的吩咐,所以才會讓娘娘您著了菱悅公主的道。”
舒槑聞言,心中總有一種詭異的感覺,這種橋段很熟悉,卻總像是借刀殺人,估計菱悅公主的下場好不到哪兒去,於是她問道:“本宮知道了,那麼……菱悅公主現在在何處?”
月如低下頭,道:“皇上知道之後,當場就斬殺了菱悅公主,將她的頭顱送到了楚國之內,而解藥也由菱悅公主身邊帶來的人呈了上來,給娘娘您服下,在經過了半個月的休養之後,娘娘您才徹底地蘇醒過來,而其她的十一個陪嫁到新齊的滕妾,也被皇上一一斬殺了,娘娘,皇上這是心疼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