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眾人的議論,樂正緋芯後悔莫及,麵上已經花容失色,她沒想到僅僅是這般竟毀了她多年營造的優秀名聲,她心中既是愧意又是不甘。
她說出蕭天齊的身世,不僅讓他遭到旁人的議論,就連同她自身也被人指三道四。這一次她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居然會輸得這麼狼狽,還是輸給了雲樂樂這個人。
彼時,敲鑼打鼓和喇叭聲再一次響了起來,最後還從樂正緋芯的花轎旁路過,她顯然意識到什麼,頓時更加氣急敗壞起來,惱怒她自己,也惱怒雲樂樂等人。
不過片刻,常逸便跑了回來,向著花轎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那個什麼雲……樂樂他們,他們從旁邊繞了過去,此刻他們已經走了,我們……”
說到這,常逸感覺到花轎內一片寧靜,正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一般,他咽了咽口水,問道:“我們現下該怎麼辦?還請您明示。”說完,他便用衣袖擦拭掉額上的冷汗,靜立等待著樂正緋芯吩咐。
外間百姓們議論不曾停頓,而花轎內樂正緋芯則是緊繃著身子,牙關咬緊,手指陷入肉中更是不自知,她費力控製著避免受到外頭之人議論的影響,而做出更加不合適宜之事,她一字一頓的說道:“起轎,繼續走。”
伴隨著轎子移動,她心想,她樂正緋芯,想必很快就會成為老百姓們的飯後之談了,談她胸襟狹小,不堪為妻;又或是可憐她的夫君蕭世子;又或是……
花轎一路顛簸,踏上了去蕭天齊府邸的路上,她逐漸有些擔心,不知道蕭天齊知曉此事後會如何對待她?畢竟,是她讓蕭天齊的顏麵掃地。
自從結束了剛才的那一場“唇舌戰”,樂正緋芯到現在都沒有緩過神來。
“還有多久?”樂正緋芯問著紫蘿。
紫蘿看了看樂正緋芯,由於樂正緋芯頭上的紅蓋頭,看不見她的臉上有什麼神色。
“回小姐,前麵就是蕭府了,主子做好準備,下花轎便是。”紫蘿畢恭畢敬的說道。
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到了蕭天奇的府上了,樂正緋芯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確實對剛才的那件事情耿耿於懷。
有的事情都在進行著,敲鑼打鼓的聲音不斷的傳入她的耳中,那種聲音愈加的強烈。
蕭天齊一早便在蕭府門口等待著樂正緋芯,便看到了紅妝十裏以及花轎的到來。
緊接著,鞭炮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這是為了迎接新娘所準備的。
隨後,樂正緋芯感覺到有人把她的花轎簾子掀開,扶著樂正緋芯的手走了出去。
紫蘿把一條紅綢花帶交至樂正緋芯的手中,她穩穩的抓著,她知曉這條紅綢帶的另一端,正是她的夫君,蕭天齊。
樂正緋芯內心一直惶惶不安,見到蕭天齊尤甚。她雖是來到了蕭府上,但她的腦海裏還在想著之前的事情,她不知曉若是他知道此事後會怎麼看待她,又或是怎麼對待她?
現在,她隻期望他得知那一切的時刻能晚些到來,名聲盡毀的她,甚至連累了他的名聲的她,一時間這個事情在她心中堵著,難以釋懷。
樂正緋芯的眼神飄忽不定,她有些心虛,所幸她的麵前有著紅頭蓋遮著,這幅一看便是做了錯事的模樣不被人所察覺。
甫一進蕭府的門,便聽見眾賓客的聲音,“新娘子來了。”
“一拜天地。”樂正緋芯心不在焉的去拜堂,她害怕蕭天齊得知那件事情後,對她失望。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成了親,樂正緋芯成了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以後便是天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兩人之間若是有隔閡,那豈不是……
“二拜高堂。”緊接著,“夫妻對拜。”樂正緋芯你都在強忍著,很快就要臨近尾聲了,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住。
不能露出任何端倪,幸好的樂正緋芯頭上還有紅蓋頭,當一個掩護。蕭天齊沒有看見樂正緋芯臉上的神色。
樂正緋芯和蕭天齊對拜完之後,“禮成!送入洞房。”樂正緋芯這才鬆了一口氣,在座的所有賓客不由得鼓起了掌。
拜堂結束後,樂正緋芯被送進了新房。
燭火搖曳,屋子裏的“囍”字格外的刺眼,隻有樂正緋芯靜靜的坐著,外麵熙熙攘攘的聲音傳到了樂正緋芯的耳朵裏。
她到現在都不覺得自己已經成親了,因為這一切實在來得太快了,不過也罷,他們兩個之間都是為了自身的利益而成的親,以後的日子還長。或許蕭世子對她還是有幾分情,不全然歸於利益,樂正緋芯腦海閃過他們兩人之間相處友好的片段。
彼時,觥籌交錯的喜宴上,管弦齊鳴。
蕭天齊真正給在座的幾位賓客敬酒,一個賓客既然已經喝醉了,他的酒量確實不如蕭天齊。
他看著眼裏有些搖搖晃晃的蕭天齊說道:“你可是新郎官,今天不如玩點大的,我們來劃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