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晦輕聲回答:“是啊,要不然娶人家回來幹嘛?”
“那,我想知道,男人和女人做那種事的時候真的很銷魂嗎?真的有那麼興奮嗎?真的……”我的問題很直白,把司馬晦聽得伸出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發覺他的手已經熱燙了,放在臉上跟個小烙鐵似的。
“錦心,別說這些話。”司馬晦聲音低噶。
“可是我想知道啊?我都沒有跟男人睡過,不知道怎麼和男人親熱?你那麼有經驗,當然要問你了。”我理直氣壯,已經不顧司馬晦被我問得窘迫至極,連喘氣都不勻了。
我才不管他那裏是否難忍悸動,反正他承諾今晚不會有什麼舉動,他娶過那麼多女人,總得讓他在我這裏吃點虧去。
“你說嘛——快說嘛——”
“我——”司馬晦被問得說不出話,一下子撲到床上,很近地對著我的臉,“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嗎?”
我發現情況不太妙,於是趕緊打退堂鼓。“算了,你不說就不說,我現在忽然不想知道了。”
“晚了!”
司馬晦咕噥一聲,餓虎撲食地張開胳膊,把滾燙的臉頰貼到我臉上,“你存心要折磨我?”
我暗道自己玩火玩大了,還沒等抽身就被逮個正著,早知道男人在這方麵的承諾如此不牢靠,該掌握好分寸,別玩的這麼邪乎。
我舌頭被堵在嘴裏,“嗚嗚”著表示抗議。他的雙臂伸進薄薄的絨毯擒住了我的身體,現在我跟被螳螂逮住的獵物差不多,人家長胳膊長腿,我是插翅難逃。
他的兩隻手掌隔著衣衫微微輕撫著我,我覺得渾身慢慢發熱,有一種戰栗的感覺侵襲過來,一陣一陣的戰栗過後,我已忘記抵抗,開始笨拙地回應著司馬晦熱切的吻。
身體也不像是自己的,仿佛突然浮在一片溫柔的海浪中,整個人隨著海浪搖曳,耳邊微微拂過溫潤卻涼爽的海風……即便是處在那樣一大片的蔚藍海水中,依然感覺身下架著爐火,遍體的溫度逐漸滾燙。
“錦心,錦心——別抓這麼緊,快放手!”司馬晦的聲音依稀響起來。
“嗯。”
我不知自己竟在司馬晦的挑逗下如此的意亂情迷,剛才恨不得一頭紮進深不見底的湛藍海底不出來。
司馬晦掰開我緊扣住他雙肩的手,喘著氣緩緩坐起來:“若再繼續,我的城池就失守了。”
“呸!你都失守一千八百回了,還怕什麼失守?”我頓時還陽,對自己剛才的樣子感到懊惱,並把那樣的不知羞歸罪為司馬晦。
“我不怕,但是你怕,所以我不能讓你失守!”司馬晦說,“我要終生守著你,我要站在城門上,不許任何人闖進來,擅入者殺無赦!”
“也許,我不需要守城將軍呢?”我幽幽地輕聲說道。
“你需要!任何女人都需要。你也是女人,所以你也需要。即便你現在不需要,但你早晚會需要的,我等你需要的那天。”
我愣了愣。
司馬晦——我隻是覺得,如果你是一座城池,我也是一座城池,那麼你那座城池太闊大太宏偉,它富可敵國;而我這座城池不過是螞蟻的窩,蜜蜂的巢,雖然它不懼狂風暴雨,卻隻可惜——那小小的地盤根本用不著那麼威武的守城將軍。
我心裏這麼想著想著,已經到四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