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死不死!子凡!馬上安排車,我們去市裏,我就不信他們還救不了你!”陳瀝言有些失去理智了,眼睛裏麵的血絲都要爆發出來,我緊緊地注視著他的眼睛,隨即一笑:“你就這麼擔心我會死了嗎?”
心不由地有些發軟,累了,是真的累了,但是看到陳瀝言這麼難過的份上,我又突然後悔了。
不想離開他了,如果我真的離開了,他又該怎麼辦?
我承認我是個軟弱的女人,但是,狠毒偶時候的感性比理性來的要更加重要。
陳瀝言,從他今天看到我快要死的表現上來看,我敢確定,他心裏是有我的,隻是,對待我的方法好像有些不對勁。
“沒有聽到嗎?子凡,去啊!”
陳瀝言看著還站在旁邊的子凡,不由地大喊,子凡立在原地,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我的臉,以及我的表現,隨後說了一句:“要死的人話怎麼那麼多?”
房間裏麵的氣氛一下子凝滯了下來,隻是因為子凡的一句話,不僅僅驚的是陳瀝言,還有我跟子風。
“不用去了,我沒事,陳瀝言,我沒事,我好好的。”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卻一直盯著子凡,我想他肯定早就知道我是裝出來的吧,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陳瀝言有些傻了,看著我有力氣地竟然自己一個人就坐了起來,很是不理解。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受了傷,但是傷的不重,我隻是有點累,所以一直在床上躺著,你們太緊張了,至於那血,其實是番茄醬,含在嘴巴裏麵有味道。”
說完,我伸出了我的舌頭,其實那不是番茄醬,是人造的血漿,味道挺怪的,但是為了安慰陳瀝言,我隻能這麼說了。
從床邊抽了一張紙巾,將陳瀝言手中的血給擦掉了,全程陳瀝言都是皺著眉毛地看著我的動作,最後,反問了我一句:“你的意思是,你騙我?”
我聳了聳肩膀,這個應該不算是騙吧!
“應該不算,誰讓你一進來就這麼殷勤地坐在我的床邊,我在睡覺,看著你那麼深情地呼喚我,我就想試試你,沒有想到,你還是愛我的。”我笑著看著陳瀝言,然後將我的雙手搭在了陳瀝言的肩膀上,陳瀝言默默地將我的手從他的肩膀上拿來,然後站了起來,背對著我,保持著沉默。
子風站在一邊,衝我齜了齜牙,隨後用食指做了一個走的姿勢,我皺著眉頭,跟她使著眼色,阻止著她想要離開的意思,子風為難地看向了陳瀝言,隨後還是偷偷地離開了。
子凡也跟著一起離開了,房間裏麵就隻剩下了我跟陳瀝言兩個人。
看著陳瀝言一直背著我,沒有吭聲,也沒有轉身,也沒有任何的動作,我的心裏有些發虛,不由地主動地掀開了被子下床,然後從陳瀝言的身後,將他抱住。
“你生氣了嗎?”我嚐試性地問著陳瀝言,還將我的臉靠在了陳瀝言的背上,感覺到陳瀝言好像在扳開我的手指,可是被我死死地扣著,他根本就扳不動,也就是因為我的固執,終於讓陳瀝言爆發了。
“你覺得很好玩是嗎?外麵的白布,以及布置的那些死人用的東西,你是覺得好玩是嗎?”
陳瀝言火了,但是還是沒有轉身,就那麼衝著外麵的窗戶跟我生氣,跟我發火。
“那不是我故意設置的,那是我給風雲幫做的障眼法,他們在找我們的位置,我可不能讓他們找到我們的位置,而保護我們的辦法,就是用障眼法,讓他們錯覺地認為這裏隻是一個私人住宅。”
我有些緩慢地解釋著,陳瀝言的身子動了動,他終於舍得轉身低下頭看我,在看到我小鹿一般的眼睛時,還是有些不確定地追問著我:“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敢發誓你沒有騙我?”
感覺這會兒的陳瀝言敏感的不行,我還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然後點了點我的頭:“沒有騙你,都是真的!”
感覺到了陳瀝言看我的眼神好像變得柔和了下來,我心裏一喜,看著他有所改變的眼神,頓時再接再厲地踮起了我的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嘴唇,可是陳瀝言卻突然一皺眉,反問我:“你這是什麼東西?番茄醬?我看你就是想要故意氣我,怪我昨天讓你滾了?”
陳瀝言心裏其實什麼都知道,隻是他不想直接跟我說而已,給我留了一下台階,在他看到我其實一點事情都沒有的時候,我想所有的一切,他心裏應該都有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