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準你動她的!”
那道聲音,那個人,一下子就占據了陸沉的目光,就好像是神降一般。
陸沉記得這個人,同樣讓她一直處於不安中的那個男生,之前在操場上遇見,後來在體育館,在教學樓門口……
她一直以為是個災難,但是今天似乎不一樣了。
災難變成了幸運。
楊子爵怔了下,心知自己可能要完了,他收起臉上一直自帶的溫柔笑容,在活動了下筋骨後,席逆的第二拳又到了,那隻拳頭充滿了力氣,每一拳都布滿了無盡的怒意。
楊子爵偏了下頭,躲開了席逆的拳頭,那帶著陣陣拳風的拳頭從他的耳邊擦過,楊子爵的目光一凜,他抬腿,往前一踢。
楊子爵雖然看著瘦弱,但出奇的,這個男人很耐打。
陸沉聽到屋裏的東西被打落在地上,劈裏啪啦的,而後緊接著,是有人倒在地上的聲音。
砰的一聲後,陸沉聽到有人發出了悶哼聲,有人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倒下的那個人的身上。
然後那個人走了過來,陸沉看到他的臉,贏的是席逆。
席逆冷著一張臉坐在床上,他抓住銬住陸沉的手銬,用力的一扯,手銬立刻分開來。
雖然未能從手銬中解脫,但也算是獲得了活動的自由。
之後席逆如法炮製的扯斷了另外三個手銬,力氣大的驚人。
獲得了自由,陸沉立即就把自己給團成了一團,她坐在床上,低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我會保護你的。”席逆說著,他別過頭,不去看陸沉,雙手卻是緊緊的抓住了床的一角。
陸沉什麼也沒說,直到有大量的腳步聲出現在耳邊,過了一會兒,原本安靜的走廊上布滿了人。
陸沉抬頭看去,會長站在門口看著她,天有些暗了,陸沉覺得會長的樣子都變得有些模糊不清了起來,壓下去的情緒突然就被勾了起來。
很是委屈,很是難受。
想要哭泣。
陸沉下了床,她跌跌撞撞的跑向了會長的懷裏然後張開手,抱住了會長的腰。
會長一怔,她隻是垂下眸子摸了下陸沉的腦袋。
站在會長身邊的楚江遞過來一件外套,會長默默的將外套披在了陸沉的身上。
她轉過頭對楚江說:“準備報警,將這裏封鎖起來,在警察到來之前不允許任何人進來。”
楚江點點頭,他吩咐一邊的學生會成員去把楊子爵從地上扶了起來。
自己則是走到外麵打起了報警電話。
不久前,他在大禮堂找到被關在了裏麵的會長後,便返回原處尋找陸沉,但是陸沉卻不見了,他想著可能是先離開了,之後他跟著會長去處理其他事情時,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
是陸沉出事了,如果那個時候他再警惕一點的話,可能就不會讓她出事。
這是他的失職。
會長輕輕的拍了下陸沉的後背,而後她將目光放到了臉上有些擦傷的席逆身上,“具體怎麼一回事?”
“我跟著這個男人來到這棟樓後,就看到他企圖對陸沉下手,我一時憤怒就動手打了他。”
楊子爵無奈的笑了下,他的情況比起席逆要糟糕許多,鼻青臉腫的,一看就是被暴揍過,他扯了下嘴角,疼痛讓他倒吸了口涼氣。
“我沒有,我到這裏的時候,陸沉已經被銬在床上了,我本來是在找鑰匙給她打開的,我還沒找到鑰匙,他就進來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對著我的臉來了一拳。”
“我沒有綁架陸沉,也沒有試圖要強-暴她。”楊子爵鄭重的說著。
他的話,瞬間就惹起了席逆的不悅,“他那個時候,手上拿著潤滑劑,我進來的時候,他可完全沒有在找鑰匙,而是坐在床邊,企圖對陸沉不軌。”席逆頓了下,又說:“我可是親眼目睹,會長你不會是要放過這個人渣吧?”
“我已經讓楚江報了警,警察待會就會過來,不管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會長看向那個被兩名學生架著的楊子爵,沉聲道:“楊老師,本校都不可能再聘用你。”
楊子爵點點頭,“我知道。畢竟口說無憑,這位同學到的時候,確實就我和陸沉在這裏,她被手銬銬在床上,而我也確實站在這裏看著她。”
他的話說的有些巧妙,聽上去更像是以退為進,會長垂下眸子,她低聲問著懷裏的女生,“楊老師有對你不軌嗎?”
陸沉沒有回答,她抱著會長的力氣大了一些,她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該回答。
報出孟蕾的名字的話,能不能解決她還不一定,但是絕對會為楊子爵開脫……如果不報的話……楊子爵會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進監獄或者被開除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