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覺得這個世界的女人大概都已經瘋了,根據眼前這個曲純如的描述,她前兩個月的時候還不過是個出生在武術之鄉滄州小村子裏的村姑,出國旅個遊之後就成了抓著手槍和煙霧彈的女殺手。
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外國吸血鬼獵人們給這曲純如和她的兩姐妹提供了槍支彈藥,目的是希望她們能保護自己。對於這些獵人來說,三個女人的追蹤吸血鬼的能力非常有用,可以說是對抗吸血鬼的必要條件,所以絕對不能失去。可惜的是三個女人沒能體會到這份苦心,抓著手槍自信心有些膨脹,就這麼獨自找到了吸血鬼始祖的腦袋頂上。
“看來漢娜搞出來的事情還沒完……”周書感歎了一句,突然覺得有些腰疼,他現在頭已經疼得不能再疼了,疼痛感開始向其他地方轉移。
烏拉謎也跟著歎了口氣,“那麼多吸血鬼,當然沒個完,你之前隻是假裝看不見而已。”
根據曲純如的描述,似乎獵人們隻不過是一些類似殺手組織殺手的存在,不過是擅長戰鬥的普通人,據說大多都是世家傳下來的。
周書一臉無奈的看著自家女友,“你說我有沒有可能見到貝爾蒙特家族的人?”
“你遊戲玩多了。”烏拉謎是這麼回複的。
“明明連德古拉都見過了……”雖然是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德古拉。
現在大概情況都搞清楚了,烏拉謎想了想,沒發現什麼值得問下去的事情,於是笑著幫曲純如鬆綁。
“你自由了,回你老家去吧,當那個什麼獵人並不適合你。”
曲純如很慶幸自己沒有遇到殺人狂。但是她還有些不服氣。憑什麼這麼肯定我當不了獵人?她指了指周書,一臉不快的說道:“你也練過功夫吧?能不能跟我用手拆兩招?”
“你又想挨打了?”周書打著哈欠。他都不知道什麼叫拆招,隻知道打人。
“拆拆看嘛。拆完我就走。”曲純如想弄清楚自己跟眼前男人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她昨天抓著槍趕過來的時候滿心依賴的都是手槍,自覺真正實力被這東西給束縛了。她想要再試探一下自己的力量。
“好吧。”周書伸出一隻手,“怎麼拆?我來打你可以嗎?”
曲純如坐在地上‘嗯’了醫生,雙手擺好招架的……
‘啪~’
她連姿勢都沒擺完。腦門就被周書彈了一下。他壓根不懂得什麼招式和武功這種東西,隻靠攻擊速度就可以捏死眼前女人了。
“這個……”曲純如還是不服氣,耍賴道:“你得先等我擺好架勢的啊,莫非你是外行人?”
“好吧好吧。”周書又伸出一隻手,然後等眼前女人擺好架勢後直接去捏人家的鼻子。
曲純如倒是想擋住這手,可她的胳膊相比周書,一點力氣都沒有,硬是無法阻止對方的行為。
周書捏著曲純如的鼻子左右搖晃著,“咋樣。你可以走了嗎?”
“沒四了,扶鵝起乃。”
就這樣,這女人第三次晃晃悠悠的離開這屋子。與前兩次不同,這次她受傷的是自尊心。
烏拉謎在一旁有一種很無奈的目光盯著周書,“你少調戲一下人家能死?”
“啊?我調戲誰啦?”
“你猜呢?”
“我不彈她額頭剛才還能真上手打她的臉?都腫成那樣了。”
“你調戲女孩兒的手段已經渾然天成了。永生之苦,還記得嗎?”
“是你太敏感了。”
“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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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純如離開周書的家,跟好心放她進來的小區警衛道謝,然後落寞的往大街上走去。那警衛看她被打成這個可憐樣子還以為是被家暴了。門卡又被丈夫搶走,所以才放行的。現在看她一臉悲傷的往外走。直以為她又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對其甚是憐憫。
現在的曲純如確實需要憐憫,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去幹什麼。老家她是不準備回的,她家是那種看不到混凝土路麵的小村子,家門口晴天的時候飛沙走石,雨天有若泥沼。之前那些外國吸血鬼獵人去找她們姐妹時村裏人都看在眼裏。幾姐妹出國回來後也沒少顯擺在國外增長的見識。
大概是因為來找她們的都是些帥氣的男性獵人,所以村子內妒忌她們的人編排出了許多不好的言語,恨不得把怕們說成出國**,丟中國人臉的那啥。
三姐妹之所以會拿著槍一路小心翼翼的坐小吧來到小城,很大程度是因為不想聽那些閑言碎語。現在可好。三姐妹都被人給打斷了退,臉也被揍得跟遭受xing虐待一樣,回到家裏還不知道要出什麼新段子呢。
曲純如是姐妹裏的老大,也是最玻璃心的那一個。她是寧可死在城市裏,也不準備再回去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嚼舌根了。可問題的關鍵是……曲純如摸出口袋裏的幾張紅票子,“問題是等這些錢花光,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呀……”
她的腳按道理來說是絕對不允許這麼四處溜達的,還好她手臂力量很足,拄著拐杖倒是不會影響到受傷的腳,不過這麼走路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