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夏曾對我說,如果有這麼一個人,掏心掏肺的對你好,那你一定要嫁給他,禍害他一輩子。
所以,當李浩向我求婚時,我幾乎沒有半點猶豫,點頭答應了。
訂婚典禮當天排場很大,宴廳內華燈四射,賓客間觥籌交錯,舉杯同飲,一派喜慶。
來的多數都是李家商業上的合作夥伴,畢竟李家的企業在榕市當屬翹首,身後有不少中小微企業想仰仗。
我有些緊張的去了趟洗手間,剛出來就被身後一股大力拽過去。
“做什麼你!放開我!”
心髒砰砰直跳,手腕被勒得生疼,我踉蹌著腳步被一隻大手拖到洗手間的對麵一個房間。
抬頭,卻隻看到男人寬厚挺拔的背影,腦後的輪廓像極了印象中的那人。
等他轉過臉時,我啞著嗓子,盯著他半天沒有反應。
屋內垂著水晶吊燈,明黃的燈打在他犀利的眉眼上,多了分懾人的氣魄。
男人微挑起刀鋒眉,墨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緒,唇邊的笑意透著股冷冽。
我吃不準他今天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心下一慌,當先開了口,“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這裏,我今天訂婚,所以……如果知道你在這裏,我肯定不會選這家酒店。”
他細長地眼睛掃了眼我身上的紅色晚禮服,胸腔裏發出一聲冷哼,“你倒記著。”
他向來喜怒無形,這一句話我也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麼。
看時間,那邊訂婚典禮馬上就要開始,我盡力低著頭不去看他的眼睛,“那,金先生,我們,就此別過。”
“金先生?”
他彎了彎唇角,整個上半身傾了下來。
他身上的侵略氣息太懾人,我一直後退到房門上,下一步剛想開門逃出去,就感覺臉上的呼吸燙了些。
他把雙臂撐在門上,俯在我臉上,鼻尖對鼻尖地,輕聲說,“兩年前我扔了的垃圾,怎麼會有人不識好歹地撿了?”
我心裏一跳,迎麵看到他微暗的目光,“你!”
門外走廊傳來一陣笑鬧聲漸行漸近,有人問,“準新郎官什麼時候辦婚禮?”
李浩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帶著濃厚的笑意,“今年年底,到時候你們一定都要來啊。”
聽到李浩的聲音,我心裏稍微鬆了鬆,“我未婚夫在外麵,我要出去了。”
金慕淵黑眸一斂,那深沉如潭的眼睛像是看到了獵物一樣,帶著嗜血的光芒。
我怔愣間,唇上一痛。
他居然在吻我!
非要定義的話,我和他的關係不過是前任,甚至,在他的印象裏,我或許隻是他眾多床伴中的一位。
而他,從不和床伴接吻。
男人的吻和他的性格一樣,霸道狂妄,隻一個激烈的熱吻,便把我埋在心底對他的愛意勾了出來。
我壓製住那股酸澀難耐快要落淚的情緒,大力推開他貼上來的身體,不料,他卻半分沒動,甚至空出一隻手把我的雙手固定在頭頂,我另一隻手上拿著的手機直接擦著耳邊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