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姐,殿下並無大礙,影子珠已經開了方子著人取藥。”影子珠收拾了藥箱,準備起身告退。
“哎,影子珠,你用的什麼藥解得見血封喉之毒?我隻道這毒是沒得解的。”寧沁正為寧漓的話直點頭,聽見影子珠說那晦氣男沒事了,忙的拉住他問道。
“嗬嗬…”影子珠搖頭一笑:“小姐若用了見血封喉,殿下怕早死在關外了。您恐怕用錯了藥,這是消炎的碘酊,全賴了您這藥,殿下才沒感染。”
影子珠說完,笑著背起藥箱走了,留下寧沁撓著腦袋對著衣袖和懷裏一陣亂翻,恨不得把頭塞進去,什麼瓶瓶罐罐,水兒啊,丹啊,粉啊的,掏出來擺了一桌。
寧漓瞧著寧沁這架勢,驚呆了,一口茶端在手裏好久都沒能喝下去;“這丫頭想幹嘛?怎麼竟整些毒啊、藥啊的擱在身上。”
“呀,找著了,在這兒呢!”寧沁手裏舉著一隻白底天青色梨花細描的小瓷瓶,高興地叫著,臉笑得太過誇張,叫寧漓覺得她的臉都大了一圈。
寧沁拿著藥,眯起眼,“哼哼哼”地笑著踱步走到晦氣男跟前,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怎麼?難道你還想拿這藥在本王身上試試?”那男人眼一眯,複又轉亮,冷笑道。
“哼,你現在在我的地盤,試試,又有何不可?”寧沁逼近他桀驁的臉,笑若明月。
“那煩請你這次看好了,別再用錯了藥。碘酊,見血封喉。哈哈…”那男人挑起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慢慢地暈染入眼,最後狂放而出。
“你…”寧沁才氣鼓鼓地握緊了拳頭逼近他英俊的側臉,又猛然收回來,故作一副夾著陰冷的喜態:“嗬嗬~你就得意吧你,今天我就放過你,等我想出好玩兒的,我再慢慢地跟你玩。哼!”
寧沁拂袖而去,寧漓一瞧勢頭不對,猛地站起來拽住她的後腰,一杯茶掀翻在地。
“你抓我做什麼!”寧沁轉身過來,抓住寧漓的手叫他放開。
“我…你出去別遇上爹爹,否則少不了一頓打。還是留在我的帳中吧。”寧漓為了抓她險些摔倒,才站正了就遭炮轟。
活該呀,誰叫他有個這樣的妹妹,又偏偏一遇上她就全沒了性子。
“烏鴉嘴!”寧沁忙忙地堵了他的嘴急喊道。
寧漓用了好大力才扒開,喘著氣道:“隻不過提醒你一句,怎的就是烏鴉嘴了?”
“叫你咒我呢!我現在這個樣子,別說是爹爹,就是你,若不明說恐怕也是認不得的。”寧沁翻他一記白眼,繼續說道:“再者,怎的就那麼巧,我出去就能遇上爹爹了?”
“你既如此說,我便也管不得了。隻是別等闖了禍,又在爹爹麵前擠眉弄眼地叫我幫你!”寧漓見勸不過,隻好作罷。
“哼~最好別救,叫你妹妹死了才順你的心呢!”寧沁賭氣道,拔腿就往帳外走。
雪澤瞧著她的樣子,唇邊浮起莫名的弧度,想著與她相遇以來的種種,隻覺得這丫頭古靈精怪的很,竟比曾見過的女孩子大有不同,卻又說不出究竟不同在哪裏。這般,在心裏糾纏了許久。
“殿下,回神了。“寧漓瞧著寧沁都已經走遠了,雪澤還在那裏呆呆地愣神,輕笑道:“殿下莫不是對我這個妹妹起了興致?”
“隻是覺得古靈精怪的很,很是不同呢。”雪澤麵上不著痕跡,隻淡淡地說。
“殿下見笑了!我這個妹妹本就活潑好動,自上回病好後,爹爹並寧府上下越發地寵她了,少不得任性作為,此次冒犯了殿下,還請您海涵。”
“罷了。小孩子作為而已,怎能怪她呢!”雪澤眉眼低垂,默默道。
寧漓看他已無甚興致,隻淺淺頷首:“殿下好生歇著,寧漓這便去了。”
雪澤也無話,隻輕輕擺了擺手,寧漓見了便默默出來,著急上火地去找寧沁,生怕她又惹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