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偏頭壞笑,伸手攬她在懷,打橫抱起:看來,寧妃還真是離不開本王,這才多大一會兒,就又回來找本王了!唉,看來,本王麵聖稟報新婚之喜的行程恐怕要提前了。”
“啊?”寧沁一時心悸,險些嘔出來,聽得他要提前回涉都,登時轉臉笑成一坨,拍手叫道:“哎對對對,我們即刻啟程,回涉都吧。”
“好啊!隻不過……”明澈烏珠微閃,亮若皓石,眸子裏的邪笑不覺溢出:“昨兒晚上你生病逃過一劫,今兒個補回來,明兒一大早咱們就啟程,怎麼樣?”
寧沁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羞得把臉藏進他懷裏不敢看他,揮起粉拳捶他道:“色狼!”
“嘿!本王色也是為著寧妃著想啊……”
不待明澈說完,寧沁張嘴啐道:“我呸!明明是你色性不改,還找來一堆爛理由說是為我著想,占了便宜還賣乖。”
“嗬嗬~本王若不臨幸你,趕明兒回到涉都,那些長嘴嚼舌根子的婆婦們要說你冷傲,竟然不侍夫君,意欲騎在本王的頭上。這話倘若傳到皇祖母的耳朵裏,你定是不受寵的,前幾日又闖禍,又尋死覓活的,真真是搶足了風頭,那九龍轉玉杯你是要,還是不要了?”明澈明眸流轉,燦若繁星,在這漆黑的夜裏又多了幾分邪魅。
“要,要,怎麼能不要?我還指著它回去救了人,好找影子珠送我回去呢!”寧沁激動地應道。
“那……寧妃今晚就準備侍寢吧!”明澈唇角含笑,抱著寧沁朝甘泉宮的寢宮走去。
“哎,不行!”寧沁一聽這話,想著之前在鏡子裏看到自己尚且年幼,登時急了,在他懷裏動來動去,要他放自己下來。
明澈站住腳步,怒火蹭蹭地往上躥:“又怎麼了?你這丫頭怎麼就不省心呢!本王的話竟就入不了你的心還是怎麼的?”
寧沁頓時僵住,被他發火的樣子嚇傻在那裏,蠕了蠕嘴唇,細若蚊呐地說道:“我……我還沒及笄……”
“你……你沒及笄你往街上跑什麼,竟是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嗎?”明澈一聽這話,心火躥得更旺了,甩手將她丟在地上,抬腿就走。
寧沁趕緊小跑著跟上,揪著他的衣袖嚶嚶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明澈猛地轉過身來站住,險些把寧沁帶倒,冷著的臉拉得老長:“宮裏的總管昨日已經向父皇稟報去了,明天隻怕就要到了,現在你跟我說你還沒及笄?別說拿九龍轉玉杯救你家人性命了,隻怕還要再加上一條欺君之罪,就連本王也要被你連累了!哼~”明澈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那你說怎麼辦?”寧沁趕忙追過來,大聲喊著。
“你闖下的禍,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躲開!”明澈甩掉寧沁攀到他小臂上的手,轉過回廊朝玉漱宮走去。
“你先站住,聽我說完行不行!”寧沁站住身子也不追了,隻等明澈停下來。
果然,明澈轉身進了一旁的聽風亭,背對著寧沁站住。
寧沁看了心中一甜,慢慢地走進亭子,淺笑著說:“你若不介意,就以九龍環琥珀玉杯為信物,等我及笄,再嫁你如何?”
明澈轉過身來,臉上攜笑,胸中怒火蕩然無存,輕問道:“你這話可是與我立約?”
寧沁略帶羞澀地點點頭:“嗯!”
“這回可是自願的?”明澈喜不自禁,笑意染上眼睛,傾身朝她走近。
寧沁做了個深呼吸,複又點點頭:“嗯!”
明澈大喜:“好!本王就與你為約,準你所奏!哈哈哈哈……”
輕輕擁起寧沁的小蠻腰,明澈並她轉而朝甘泉宮走去。
月色正好,圓圓似玉,一城的銀輝宛若輕紗;花影搖曳,暗香浮動,醉人的甜暖沁人心脾;清風動人,徐徐吹送,一曲清婉的笛音遙遙而來;宮城靜謐,沐浴春風,靜靜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