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認識,”祝媽媽轉過頭看向上樓梯的人,“是容啊。”
白以容笑眯眯地打招呼道:“阿姨好。”
蘇司盈猛然想起什麼,心裏漸漸已經有了個猜測,可又覺得這事兒太不現實。想了想,她幹脆暫時保持沉默,陪著白以容和祝媽媽一起上樓取錄取通知書。
白以容本來沒必要自己來取通知書,但一想到司盈在這兒,能和她一起分享考上同所大學的喜悅,便迫不及待地來了。
隻不過,這裏現在好像還有點別的情況?
蘇司盈高興歸高興,臉上卻不止高興這一種情緒。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她一想到自己那個喪心病狂的猜測,就覺得心裏哪裏不太舒服。
祝媽媽最後也沒什麼,到了校門口便與兩人分別。終於變成二人世界,白以容迫不及待地拆開錄取通知書,一邊看自己的一邊問道:“你是什麼專業的?”
蘇司盈沒話,把頭偏向白花那邊看了兩眼,頓時驚喜地道:“我們專業一樣!”
“好棒,以後可以一起上自習了,”白以容眉眼彎彎,“以前我認為這種事就是做夢,沒想到還成真了。”
她得隨意,蘇司盈卻一陣心酸。
上輩子,她大概就是這樣設想著兩人的點滴吧,可到了最後……
她不敢想下去了。
回去的路上,為了慶祝考上相同大學,白以容提議一起去吃飯,不是她們兩個人,而是她們兩家人。蘇司盈聽完就是一陣心慌,明明以前和許阿姨、白爸爸相處都很融洽,可現在她把人家女兒變成女朋友了,一起吃飯這種事……總覺得像雙方家長見麵。
更何況,自從她們在一起,蘇司盈就沒辦法用平常心去麵對對方父母了。
雖然愛情沒有那麼多規矩和條框,但是……不管怎麼安慰自己,這個社會對她們還是有著絕對程度上的不接納。
蘇司盈是重活一次的人,她連這麼離奇的事情都經曆了,根本不怕麵對什麼質疑。她從頭到尾所害怕的事情,僅僅是白家父母與自己的父親可能會為了她們而難過、痛苦。
未來的路還長,她們隻剛剛踏出了第一步。
掙紮片刻,蘇司盈還是答應了滿臉期待的女朋友,給老爸打電話詢問。電話接通,得知自己女兒發揮良好,又能和關係好的玩伴一起讀大學,蘇爸爸樂得連連答應,一掛電話就給白爸爸打了過去,商量去哪裏吃。
白以容看著掛電話後仍有些忐忑的司盈,笑著問道:“怎麼了?要見公公婆婆害怕了?”
“是嶽父嶽母。”她糾正。
白以容低頭笑起來,指節輕輕蹭過鼻尖,“你知不知道這種事不是在口頭上爭的?”
不在口頭上……蘇司盈迅速明白過來,俏臉一紅道:“白以容你羞不羞!”
“不羞,”她仍在笑,“反正都是要同居的人了,你還害羞什麼?”
她這一,蘇司盈瞬間回想起兩人表白第二吃早飯時,對方一本正經地問了自己關於同居的問題。可憐自己那時候還以為自己多想,現在回味一下,那時候的白以容分明就是在調|戲自己啊!
但話回來,這種感覺並不討厭,反而為她帶來了一種難以言的期待。
當然,這一點蘇司盈是打死都不會告訴白以容的。
沒有再在這問題上糾結下去,兩人牽著手去吃了個冰淇淋。出來後,雙方家長已經訂好了晚上聚會的飯店,各自給女兒打了電話。
好兩人先回家休息一下,但白以容把蘇司盈送到樓下後,仿佛忘了晚上還能見麵的這件事,死活都舍不得走。
沒辦法,本應該回家和家人慶祝高考徹底結束的白以容厚著臉皮上樓,硬是跟司盈回了家,還非要一起吃午飯。
蘇爸爸今休息在家,見到朋友的女兒來,當即熱情招呼起來。蘇司盈聽她和老爸交談,默默去廚房洗菜,等她午飯材料備好,客廳的一大一還在聊著,而且聊得相當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