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手裏的床單被絞得更緊,張薰羽開始有些不安,目光隨著易千率落到床頭櫃上的一疊報紙上,伸手夠過來一張一張的翻看。
“張顧文定之禮,金童當晚偷吃被抓!”
“女方落跑,男方宴後酒店私會小姨子。”
“揭名流圈亂象:訂婚雙方當夜各自私會情人!”
……
手裏這一疊都是A市最有影響力的報紙,標題一個比一個聳動,無一例外的都占據著頭版頭條的位置,新聞內容大同小異,配圖有顧湛和張昔羽在酒店房間門口擁吻的,有顧湛和張昔羽一起進房間的,甚至人透過未拉窗簾的窗戶拍到顧湛和張昔羽躺在一張床上的!
看著看著張薰羽就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冷了下去,昨晚她的禮服被紅酒弄髒後,她曾讓張昔羽幫忙去找件禮服送到洗手間讓她暫時穿一下的,但是怎麼會……
如果要陷害她,為什麼那個女人偏偏是張昔羽?
雖然是叔叔的女兒,但作為張家女兒的張昔羽,張家人怎麼會讓顧湛平白占了張昔羽的便宜?
張顧兩家的聯姻不會瓦解,聯姻的人卻從自己換成了張昔羽。
張薰羽是從小被父親以精英模式培養長大的,不傻不天真,顧氏和張氏聯姻既是為了她張薰羽,又為她張氏唯一繼承人的身份,聯姻對象忽然換成了一個沒有繼承資格的人,一個自幼在自己和張家人保護下的單純女人,顧氏又怎麼會甘心注資張氏?
“又是你做的手腳?”疑問的句式,肯定的語氣,張薰羽篤定以顧湛的為人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更何況顧湛也不會愚蠢到在現在這個時間點去破壞張顧兩家的關係,必然是易千率又從中做了手腳,“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和小昔?”
“我想做什麼?”沒有回答純粹多餘的第一個問題,易千率曖昧的笑了笑,湊近她,唇和張薰羽的之間的距離近到呼吸可聞,聲音低啞下來:“我想……讓你陪我半個月。作為交換,我給你十個億,如何?”
張薰羽隻愣了不到一秒就迅速反應過來,嘴角一勾,粉唇輕啟:“你瘋了麼易總裁?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易千率冷冷的笑了,薄唇又壓低了一些,幾乎觸碰上張薰羽的:“今天的確不是愚人節,但今天可能是張氏倒閉的日子……同樣是賣,張大小姐既然可以賣給顧湛,怎麼不能賣給我?何況顧湛買的是你一輩子,我隻買半個月,怎樣算都是賣給我劃算些。”
“啪——”
張薰羽揚起手就是一巴掌重重的甩到了易千率的臉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男人?!賣?把她張薰羽當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