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兒,能答應我一件事嗎?”香雪舒舒服服地趴在睿兒的背上。
“可以。”
“還沒聽是什麼事就這麼快答應了,你有沒有誠意啊!”香雪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我隻是很自信對你的問題我應付得過來。”
“真是個高傲的小夥子!”香雪清了清嗓子,“好吧,尚且相信你。睿兒以後不要輕易地創造生命了,我知道這對你很簡單,但是我想生命很珍貴,是這個世界點點精髓的結晶,不應該是任人取舍的。”
“好。”睿兒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睿兒,你的頭發好像很怪,一直也沒問你,你好像有兩年沒染發了,可它們還是黑色的。你又設計了什麼新發明,借媽媽用用,我也想換個造型。”
“這是純天然的?”
“那過去的金色是人工的?”香雪發現睿兒簡直就是個黑洞,永遠別想全麵了解他。
“那也是天然的。”
“不行,不行了!你老媽的腦袋快炸掉了。我現在可算是明白為什麼人們常說簡單就是美了。小變色龍!”香雪忽然腦子又一轉,“你最好控製一些,不要有一天把它們變成橙色,我覺得那種色彩不適合作頭發的顏色。”
睿兒聽著香雪的“演講”不由地笑開了。
時間匆匆又過去了幾個月,這個不起眼的小鎮,似乎受到了上天額外的庇護,無論外麵的世界如何沸騰,在這裏依舊是安靜平和。睿兒和小琴兩個孩子還是安分地上課、學習、放學,香雪依然在一家公司做打印工作,同時為另一家公司在家裏做定期送貨的刺繡活兒,好的是不再去農場幹零工。
生活清淡安寧,隻是時常香雪會想起自己的母親。剛開始逃難之時,腳步一直沒有停下來,她能做到的也僅僅隻是每天為媽媽祈禱。特別是那場災難之後,她非常惦記家裏人,即便是她不喜歡的大伯和奶奶他們,她也希望他們都平平安安,可是又苦於不能回去。幸好在綠族時,救治過睿兒和她的婆婆曾為她卜了一卦,說是她的家族都是高貴之族,隻是她的父親命薄,正如她一樣不能享受富貴的人生,所以她的父親早早去世了。但她家裏的人都是有運有福之人,很多以後都會大富大貴,讓她無須為家裏人操心。另外也告訴過她,她的母親已經度過了她人生的坎塏,以後的丈夫和子女會給她帶來幸運和福氣。雖然有那位先知肯定的預測,但在這穩定的這四年裏,香雪仍是經常擔心家裏的人,特別是自己的母親。不過香雪是個自製力很強的女人,從沒有對睿兒和小琴吐露過自己的心思,惟恐影響他們的生活和學習,更是希望能盡量給他們一個美麗完整的童年。
“小雪,今天小琴收到一封情書!”
“還給我!和你比比,我是小巫見大巫了!你要是再叫,讓媽媽聽到。我就給媽媽講你在學校裏欺負女同學!”
“學會撒謊了!”
“李亞被你拒絕後哭得眼睛都腫了,那不算嗎?”
門鈴響了,香雪急匆匆地跑過來開門,正好看到兩個孩子正在掙搶什麼東西,心裏一火,沒好氣地對他們吼道,“有人敲門,你們倆都沒聽到嗎!”
“好,媽媽,我去開。”小琴跑來,搶在香雪前頭把門打開了。
“爸爸!”小琴一打開門,驚叫了起來,呆呆地站在那,淚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奪眶而出。
“李將軍!”隨後香雪也看到了李鋼,驚叫了出來。她一直以為李鋼在那次意外中已經喪生,就連漸漸懂事的小琴也開始不再相信香雪的話,逐漸認識到爸爸可能永遠都不回來了。而此刻,站在她們麵前的正是小琴的父親——李鋼。
“小琴”李鋼走過去,顫抖的雙臂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女兒,淚水也不由地落了下來。
但李鋼後麵好像還有什麼人。
“李將軍!”李鋼身後一個厚重的聲音傳來。
“郭將軍,是!”李鋼很快收拾起自己的情緒,拉著女兒向側方退了幾步,讓出空地,緊接著身後的三個人便整齊地走進來。站在中間的人好像是最年長,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進來就將整個房間很快掃了一遍。
“這位正是瑞貴妃。”李鋼向幾位大人解釋到。
“瑞貴妃”這個詞似乎離香雪已經很久遠了,連她自己都幾乎沒反應過來。
“臣等見過瑞貴妃。”三個人同時向香雪鞠躬行禮。
“李將軍,這是?”香雪奇怪地問,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