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笑了笑,沒抬頭,繼續給他擦藥。
大門在這時候打開,左盛衍一身軍裝進了門。一邊換鞋一邊關上了大門。
左佑朝他那邊伸頭打招呼,“父親。”
清若轉頭,眉目溫柔,“回來了。”
“嗯。”左盛衍換了鞋,視線落在一大一小身上,一路走過來,看了一眼沙發上放著的左佑的衣服,順手拿到了另一個沙發上放著,在清若身邊坐下。
見她正在給左佑擦藥,皺了皺眉,“讓他自己擦。”
左佑當即就要收回手。
清若拉著他的手腕,沒讓他把手抽出去,繼續低著頭給他擦藥,聲音輕和,“吃過晚飯了嗎?”
清若這麼一問,先是左佑的肚子咕嚕就叫了一起,小男生頓時紅了臉就把臉頰貼上了清若的手臂。
左盛衍看了她一眼,“擦完藥能給我們爺倆煮碗麵嗎?”
左佑抬頭,亮晶晶的眼睛勇敢的瞪了一眼左盛衍,“徐老師你餓不餓呀?”
清若捏了捏他的小臉,雖然沒有了小時候的嬰兒肥,不過彈性滿滿。“不餓。”
“好吧,那你給我和父親煮麵好不好呀。”
“當然好。”
清若給他擦完了藥,左佑自告奮勇收拾藥膏等等後續他會完成。
清若去廚房洗手準備煮麵。
一人下了一碗雞蛋麵,爺倆都吃得幹幹淨淨。
清若收拾著碗去洗,左佑被左盛衍叫上去睡了。
清若洗著玩,左盛衍站在廚房門口看著。
他的氣場太強大,即便不說話,冷冷的往那一站,也是不可忽略的存在。
清若洗著碗轉回頭看了他的一眼,“怎麼了?”
左盛衍搖搖頭不說話,清若也不再管他。
她洗好碗放回碗櫃,洗手的時候左盛衍兩個大步邁進了站在了她身後。
清若洗幹淨手回身,還全部是水的手被他拉住。
他幹燥溫熱的大手上頓時彌漫上了她手掌的氣息。
“清若。”他低著頭看她,目光迎著廚房的燈反射出一些晶亮的反光,隱在黑暗中準備動手的狩獵者。
“嗯?”清若稍稍仰頭,笑意盈盈,一個音調咬出來話語軟軟的帶著尾音撩動耳廓。
左盛衍定定的看著她,視線的焦點是她粉嫩的唇,緩慢的開口,“婚禮,可能沒有了。”
“沒關係。”
他都覺得難以啟齒的話語,她卻是很自然很輕鬆的接受了。
左盛衍忍不住好笑,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是嘲諷還是真的好笑,“我很抱歉,但是我不想說對不起,也不想放過你。”
他挪開了目光,視線往下移放在了她身前的頭發上,是的,他也會有心虛到不敢麵對的時候。
頭發上有溫柔的撫動,清若輕笑的聲音在耳邊回旋,“沒關係呀,我本來也沒打算被你放過。”
左盛衍抬頭,拉著她的手改為撚住了下巴,另一隻手抱住了她的腰,把人直接淩空抱起來壓在胸前,她小小的驚呼被他湊上吞噬的唇全數吞沒。
左盛衍抱著她往樓上走,唇是毫不猶豫的攻城略地。
她剛剛撫摸他頭發的手因為緊張已經拉住了他的頭發,剛剛洗手手臂上還沒幹的水露吧嗒滑落,從他的額頭順著輪廓線條一路往下。另一隻手在他身後緊緊揪著他冷硬的軍裝。
左盛衍抱著她從二樓的轉角直接上了三樓的台階。
含著她的唇壓抑吐出的話語在夜晚像是禁欲許久突然嚐到鮮血的吸血鬼,冰冷的瘋狂,“你隻能是我的,這輩子,哪怕死了。”
很抱歉,
但是沒有對不起。
生或者死,你都是我的。
——【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