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8章(2 / 2)

於懿咬牙,左腕向後收,同時右手成掌,疾速擊向他咽喉位置。孟蜻急忙側身避讓,同時用掌格開她這一記凶猛地攻擊。

黑暗中兩人貼身交手了數招,孟蜻低喝道:“住手,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招招下狠手?”

於懿冷聲道:“你先放手。”

孟蜻無奈地放開了她的左腕,正想要怎麼道歉讓她消氣,卻見她點開左臂上的終端,要回自己的時空去了,他急忙伸手去按取消。於懿左臂向後疾收,同時右肘狠狠擊向他肋下。孟蜻沒有擋她這一記肘擊,反而伸臂探身,把她的終端顯示關掉。

於懿察覺他沒有避讓,慌忙收了手上的力道,但為時已晚,右肘還是重重地擊中他胸前正中的位置。孟蜻彎腰捂住胸口,一時疼得說不出話來。

於懿又是心疼又是惱怒,“你為何不讓開?”

孟蜻忍痛說道:“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跑啊。”

於懿道:“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想說。”

孟蜻摸著自己胸口,突然低低抽了一口冷氣道:“噝!——肋骨好像斷了一根。”

於懿心裏咯噔一下,慌道:“不會吧?我收了力道,不致於肋骨會斷啊。”而且孟蜻並非羸弱之人,他身上功夫比她還強上半分,又怎會被她五成力氣打斷了肋骨?

於懿對孟蜻所說半信半疑,但見他半彎著身子站不直的樣子,到底放心不下,走近他道:“給我瞧瞧……。”她話說了一半,冷不防孟蜻突然直起身來,疾伸雙手扣住她的雙腕,並將她的雙臂交叉背在她自己身後,把她抱在了懷裏。

於懿掙紮著,可是雙手背在身後被他扣住,身子又被他緊緊地壓在他身前,根本使不出力氣來,她怒道:“你又騙我!”她為何每次都會相信他?!

孟蜻無恥道:“這不是騙,是善意的謊言。”

於懿氣得轉過頭去不理他。

孟蜻裝可憐道:“你想,你一生氣跑回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多淒涼啊。”

於懿低著頭悶聲不響。孟蜻見她不再掙紮,半天不說話,扶著她的下頜把她臉抬起來,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發現她眼角銀色的淚痕,心裏一疼,低聲道:“對不住,是我說錯話。”

於懿抽泣起來:“我確實在教坊裏呆過。你沒說錯什麼。”她心裏並不是真的有多生孟蜻的氣,其實更多的是對自己剛才所為感到羞恥與後悔。她是因為不能麵對他,才拚了命地想逃走。

“是我說錯話。”孟蜻再次重複道:“但我並不是介意你曾經在教坊的事才那樣說的,我隻是不希望你用剛才那種方式來待我,我想要把你抱在懷裏疼惜你,我想你和我一起歡喜愉悅而不是戰戰兢兢地取悅我。”

於懿伸手從他雙臂下穿過,環住他的背,把濕潤而微涼的臉頰貼在他胸前溫熱的肌膚上,哽咽道:“我,我在教坊,隻是彈琴唱曲子的藝妓,我從來都沒有服侍過客人,我也沒把你當成客人,我隻是想讓你高興。”

孟蜻扶著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溫言道:“這有多簡單,你高興了,我也就高興了。”

於懿不知該說什麼,聽了他這番話,她反而更想哭了。

他俯下頭,輕輕地吻在她的眼角,灼熱的唇印在她酸澀的雙眼上,神奇地安撫了她,讓她漸漸平靜下來。

當她不再輕顫與抽泣的時候,他側頭,用雙唇含住她的耳垂,然後在她耳邊用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問道:“再試一次好不好?”

她點頭,悄聲應道:“好。”

他把她抱起來,自言自語道:“第一次還是床上吧。”他一直抱著她走到臥室,把她輕放在床上,隨即自己也在她身旁側躺下。

於懿在黑暗中感覺安心許多,她伸手去撫摸他的臉。

孟蜻側頭親了一下她的掌心,隨後半撐起身子,吻著她的唇。

她張眸,伸手去撫他汗濕的臉。孟蜻抬起頭來,夜色下,他的眸子清亮如水,充滿愛意地看著她。

她最親密的搭檔,她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