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那位置越覺得清香味愈濃,生氣重得讓她下意識地伸手往前抱去,這一下子便抱住了個柱子似的東西,她伸著脖子朝那柱子蹭了蹭,嗬嗬笑道,“味道真好聞,我喜歡。”
那柱子推開她,她便又湊上去,不耐地說道,“幹嘛呢,好好給我站著,你不就一柱子嘛,柱子,味道好好聞。”
說罷又撲了過去,隻感到身邊兵荒馬亂的,有人尖叫有人大笑,亂得很,可她就隻想抱住那柱子,緊緊摟著。
那柱子還不停地掙紮,她氣憤得很,一張嘴就咬住那柱子,狠道,“還跑,再跑我咬斷你的脖子。”
柱子果然不掙紮了,鼻息裏的氣息真濃鬱,她感到頭頂有氣息再加重,似乎很怪異,周圍有閃光燈,照得她眼睛睜不開。
還是柱子好,她得抱緊點。
21年來,她何曾喝過酒啊,這一沾,第二天都起不來了,翻了個身便覺得頭疼得要炸掉,睜開眼,眼珠子轉了一圈,入眼的不是熟悉的家具,她再翻個身,麵對著落地玻璃。
這是哪?
渾濁的聲音落入耳膜,“酒店。”
她猛地坐起身,呲牙咧嘴地啊了一聲,“我怎麼會在酒店?”渾濁陰惻惻一笑,便沒再出聲。
酒店門這時打開,古花拎著一袋子衣服走進來,一見她醒了,笑得極為詭異道,“蕭姐,你醒啦?頭還疼嗎?李姐叫我帶醒酒茶給你喝,喝完了收拾下,咱們快跑。”
“跑?為什麼?”她滑下床,接過古花遞來的醒酒茶。
“呐,你自己看。”古花指著樓下,她蹭過去,一看到樓下那一大群人,嚇得瞪大眼睛,“怎麼回事?”
古花怪異地看著她,哈哈笑道,“不知道?哈哈,你昨晚喝醉了嘛。”說罷把手機打開,伸到她麵前。
她一口醒酒茶頓時噴了出來,眼睛瞪大看著娛樂頭條新聞,那一張又一張的相片,不正是她跟楊簡嘛?
問題是……每張相片都是她抱著楊簡,或親或抱或咬。
楊簡臉上黑如破布,她則臉頰緋紅,親得尤為專心,身後的保鏢不停地將她拉扯開,但又不敢傷她,稍微一鬆手,她就朝楊簡撲去。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導演與其他人笑得曖昧極了,蕭笑去拉,反手也被她摟住,也親上了,包廂裏一片混亂。
報道倒是寫得很足,如在講故事般,從她醉酒開始寫起,如何抱楊簡如何親他如何咬他脖子,寫得繪聲繪色,十分精彩。
最後總結:瑞星新藝人蕭半離碰不得酒,一碰就做傻事。
頭條版麵可大了,她再次被推上風浪口,評論有好有壞,甚至有人借機在評論下罵她搶了陰珠珠的角色,說她是故意喝醉然後狂抱楊簡的,心機可謂重得令人發指。
她揉揉臉,看著樓下那一群人,一個頭兩個大,這要離開酒店,很難吧?
古花給她裝備齊全,又給她帶上個大口罩,換了身樸素的運動衫,接著拉著她便出房間門,從逃生樓梯下,這時隔壁房間爆出一聲驚嚇的聲音,清掃阿姨推著清掃車被人掐著脖子抵住牆。
她與古花都停下腳步,從半開的逃生門裏望出去。
竟看到陳西掐著清掃阿姨的脖子,狠聲道,“你瞎嚷嚷什麼?啊?你看到了什麼?”
清掃阿姨臉成豬肝色,結巴道,“那個……那個人快死了,你,你為什麼不把他送醫院?”
“嗬,我送不送醫院關你什麼事?你最好把你今早所看到的忘記,不然……”他陰惻惻地威脅。
古花瞪大眼睛,嘴巴一張,被她緊緊捂住,她朝古花搖頭,示意她別伸張,隨後一步一步邁下樓梯,這時從電梯已經上了有酒店的保安了,估計是從視像頭裏看到陳西的舉動,特地上來救人的。
下到三樓,古花喘氣道,“這人不是那個戲悅廣告的總監嗎?他……弄死人了?”
渾濁哼道,“沒死,屋裏的人壽命還長得,隻不過半死不活而已。”
她對古花說道,“應該沒事,那些保安上來了,會救人的。”古花才鬆了口氣,隨後又道,“太可怕了,怎麼會有這種人。”
她沒吭聲,心底冷笑。
酒店後門在西角處,暫時沒有媒體,保姆車一見她下來,便快速地開了過來,古花拉開車門,她鑽了進去,才摘掉口罩。
古花說道,“暫時不能回公司,媒體太多了,哈哈,不過李姐說你做得很好呢。”
她癱在椅背上,沒有回話,腦海裏閃過很多東西,隨後翻開手機,注冊一個新的微博,找到一家媒體的主編,把兩段視頻傳給那主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