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有些失望,後又再次拿起鏡子,翻看了一會,她想起歲間用這麵鏡子時的樣子,隨後她跪倒在地,把鏡子正麵麵對著黑色石頭,沒用,石頭不動,鏡子也不動。
她泄氣。
捏著鏡子這樣反複來了幾次,依然沒有效果,她盯著鏡子半天,白麵鬼在半空道,“可能這鏡子……來不了吧。”
她眯了眯眼,盤腿坐在地上,周圍的孤魂野鬼已經離地十幾米,白麵鬼一直在上空盤旋道,“已經十一點多了,你不回去休息?”
蕭半離搖頭,她敲了敲乾坤鏡,乾坤鏡依然沒有反應,她知道她錯算了哪一步,歲間說,打開乾坤鏡得用他的眼睛還有他時常念的那些咒語,現在她沒有眼睛也沒有咒語當然打不開了。
可是心裏的擔心卻一寸一寸地加深。
她甚至懷疑歲間已經死了,渾濁最後走的時候說了那樣的話,是不是說明他殺了歲間,他得逞了呢。
想到這裏,她整個人就難受得如針紮似的。
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石頭竟然咯吱咯吱地顫動了一下,隨後石頭開始滾動,一次,兩次,三次,石頭躍起來,周圍的孤魂野鬼吱地一聲全都往後躲開,石頭在第四次滾動的時候飛躍起來,直接落到旁邊的空地上。
蕭半離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地府門的錘煉陣的鐵球打暈了。
白麵鬼上前想拖走蕭半離的身體,可惜蕭半離順著那個黑洞掉了下去,那些鐵球順勢砸到白麵鬼,白麵鬼嚇得往上飛了五米,才躲開了錘煉陣,它隻能焦急地站在半空中。
看著地府門打開,把蕭半離這個人類拖了下去,隨後石頭往洞口一滾,關住了。
陰冷的地府。
一片漆黑,一個穿著鎖鏈的人慢慢地走過來,來到地府之門的石板上,地上由於常期經手錘煉陣,石板上裂了很多縫隙,那人緩慢蹲了下去,來到石板上暈迷的人類跟前。
後伸手從人類的口袋裏搜出乾坤鏡,“嘖,帶著我的乾坤鏡還敢來錘煉陣,再晚一步,本官的乾坤鏡就要 跟錘煉陣打個你死我活了,徒啊,你看你看,這女人也算有點良心嘛。”
乾坤鏡震動了一下。
那人緩慢站起來,拉了下牆壁上的吊燈,轉身離去。
而地上的人類被石板緩緩抬起,直到地府之門,錘煉陣一直在動,但卻沒有打到人類的身上,過了一會,壓在地府之門上的黑色石頭緩緩滾動,開了個口,一個人類被拋了出去。
落在地上,依然昏迷。
周圍的孤魂野鬼見狀,紛紛飛了過來,盯著地上的女人,白麵鬼捂著受傷的臉,撥開孤魂野鬼上前,一看就認出是蕭半離,它指使其他的鬼魂,把人抬起來,其他的鬼魂上前,有抓頭發有抓腿抓手還抓頭的,把人抬到半空中,來到蕭半離家門口,扔了下去。
蕭半離落地的聲音驚動到屋子裏的父母,父親一拉開門就看到門口躺著的女兒,嚇得腦門一陣暈眩,母親跟過來,眼眶一熱差點掉淚,“這是怎麼了?好端端地怎麼暈倒了?”
父親彎腰將蕭半離從地上抱起來,喊到,“快叫的士,去醫院去醫院。”
母親這才反應過來,進門打電話喊的士,這的士司機是朋友,蕭半離之前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父親就喊這個司機過來,司機看著父親把蕭半離挪進來,道,“老蕭,女兒身體又不行拉?暈倒了?”
父親點頭,語氣咽哽,“是啊,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今天出門,回來就這樣了。”
母親則死死地拉著蕭半離。
到了醫院做檢查的時候,蕭半離醒了,鼻息裏的消毒水味道讓她一愣,隨後就看到白大褂醫生,以及站在床邊臉色著急的父母。
醫生拉了拉口罩道,“沒事了,就是有些疲勞和貧血,回去多休息,身體不是才好了一年多嘛。”
“是啊,醫生她沒事吧?”母親焦急地問著醫生。
父親見她醒了,摸摸她的頭,蕭半離頓了頓一時也不明白她明明在地府之門,怎麼會一個不小心就來到了醫院,隻能握著父親的手,說道,“爸,我沒事呢。”
父親撥了下她的頭發,責備道,“怎麼那麼不小心呢,到了家門口還暈倒了。”
她笑了笑,心裏的疑惑卻擴大了,在家裏門口暈倒?
她暈倒前記得地府之門打開了啊,然後她失去了知覺,乾坤鏡?她立馬抓了下口袋,揉了一團,卻發現口袋裏空空如也。
乾坤鏡不見了!!
醫生吩咐了些注意事項,讓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走,她讓父母回家休息,她明天早上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