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爾(2 / 2)

看見這樣的可人兒的阿緘,張奉深怎麼會放過到嘴的肥肉?

有時候,兩人就在各個城市轉悠,隨意找一家酒店入住。新加坡不乏很多外國人,阿緘也在張奉深那裏學了一兩句的外語。雖然不算是精通,但是見麵基本的打招呼她還是會了兩句。

這期間,阿緘聽得最多的就是“charming”,她事後回家問男人這是什麼意思,卻是讓男人的額視線越來越火熱,他的阿緘,好像是真的越來美了,他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要一個孩子了?

最後,阿緘卻是沒有得到男人的回答,第二天反倒是腰酸背痛地醒了過來.......

這樣的日子,是真的很美好。張母喜歡打麻將,時不時都會邀約一群太太湊桌子,而阿緘的到來,自然是要陪著她好好過一過麻將癮了。家裏現在加上張奉深不就有四個人了嗎?正好湊一桌啊.......

愜意的日子感覺總是過得格外快,阿緘都不知道時間怎麼就到了夏天。

張奉深好像是越來越忙,接到的電話越來越多,不僅僅是書房,家裏的大廳的座機都快要打爆了。阿緘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知道,男人要回去的日子已經不算遠了。

相比於她的鎮定,張母卻是有寫急躁。她一遍一遍去書房找過張奉深,想要自己的兒子到新加坡定居,西南的事情就甩手吧,這天下,不是他一個人的天下,他是管不了那麼多的。

可是阿緘知道,這樣的說辭根本就不可能說動那個男人。張奉深別的誌向是沒有,但是保住一方百姓的平安卻是他認為的這是自己生下來的職責。他不會放下那邊的百姓,就像是,他不會答應張母在這個時候將國內的爛攤子甩開一走了之一樣。

這一日,終究還是到來了。

“我們要走了?”晚上,阿緘輕輕推開了男人的書房的大門,裏麵,不僅僅有張奉深,還有張正國。

阿緘麵色很平靜,就像是老早就知道一樣,她微微笑著,看著男人。

張奉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走到阿緘跟前,然後抱住了她。“阿緘,你留下,我回去。”

這話,帶著幾分決絕,饒是阿緘有準備但是還是被愣在了原地。“你,你說什麼?”她看著抱住她的男人,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他要回去,而她要留下來?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將她抱得更緊了。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就在這時候,張正國開口了,“阿緘啊,阿深他回去是去做事情,國內現在那麼亂,你在那邊太不安全了,就留下來吧。”他知道自己兒子今天讓自己留在書房,就是為了把阿緘留下來。

可是,他們的決定,阿緘一點都不想要接受。

“阿深。”她第一次沒有叫他的全名,也沒有叫“督軍”,而是這麼親密的稱呼。阿緘看著張奉深的眉眼,伸手描摹了上去。“帶我走不好嗎?”她泫然欲泣,那模樣,讓張奉深的心裏狠狠地被一蟄。

男人撇開了眼睛,不忍回答。他怎麼不會想阿緘一直都在自己身邊?可是,國內已經是一鍋粥的清淨了,他回去都是凶多吉少,他怎麼能夠看著她涉足那麼危險的世界?他要把她留下來,至少,性命無憂。

“不行!”回答,依舊是拒絕的。

張正國走了出去,將這個房間留給這對新婚夫妻。

在張正國離開後,阿緘再也忍不住,還是哭了出來。她哭,卻是沒有一點聲音,隻是默默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然後流淚。那淚水,就像是止不住一樣,看得張奉深覺得自己的心裏已經被人摳去了一角一樣,生疼生疼的......

到底該怎麼辦?男人不是不猶豫的,可是,理智和感情在鬥爭,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阿緘這一晚上都不是很開心,她在背後抱著男人,一句話也不說。

張奉深每每想要轉過身,抱住她,卻是聽見背後的女子小聲說:“阿深,你別轉過來,讓我好好抱抱你。”這話,卻是讓他不忍了。

“睡吧,別想那麼多。”黑暗裏,男人神色晦澀難明。

這幾天,張家的氣壓都很低。

大家心裏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雖然都想要裝作跟平常無二,但是,真的能沒有差別嗎?

阿緘算著時間,這一天,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