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牧仁凰梅帶著任靜來到清風關下,令傳話官喊話,大意是以任靜換潘舞。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活捉潘舞就是為了換回任靜。
然而意料之外的卻是牧仁凰梅的突然撤軍,此時的北騰軍恨不得血洗清風關,明明是不死不休的戰爭,為何突然離開?
清風關的百姓不解,隻知道百裏將軍發布不再閉關鎖城的命令。人們開始試探性的上街走一走,發現軍人的臉上也不再是一片凝重,反而透著祥和。
就如同經曆了一場強烈龍卷風後的安寧,慘烈卻平靜。
街上的商鋪開始營業,擺小攤的百姓也把這些天收起來的雜貨再次擺出來,就連以往看不到的賣鹹菜的和賣糖葫蘆的人都再次出現在街角。
百裏溪雲態度從容,仿佛清風關沒有經曆腥風血雨一般,一道道安民的政策下來,持續放寬政策,減免賦稅,鼓勵百姓經商。
百姓雖然不明白為何突然戰爭結束,但也不會特意去關注原因。百姓隻關注,是真的結束了還是暫時結束了。隻要結果。
然而將士不一樣,特別是上層將領。總想知道原因的。
“我說大將軍,到底是為何牧仁凰梅突然撤軍?您就說個實話吧,我這猜來猜去的,心裏也沒底不是?”宋絲木還是以往的大嗓門。
“你自己看吧。”百裏溪雲遞給她一道聖旨。
“兩國停戰?這是為何?”
“因為有人給聖上寫了一個《關於北騰與西康貿易往來協議書》,裏麵詳細分析了兩國商人交往利弊,以及如何製定兩國商業發展的規劃。母皇看後拍案叫絕,便派使者到北騰京城談判,所以現在休戰。”百裏溪雲說的時候眼睛看著寧阡陌。
宋絲木聽後一臉“你說的是啥”的表情,又轉眼看看任靜,任靜也是一臉茫然。
百裏溪雲輕輕一笑,“你們也不用知道那是什麼,做好你們的職責就行了。”
寧阡陌在百裏溪雲新設立的學堂裏,拿著木匠新做的黑板,在非離的幫助下,往牆上掛。說是黑板,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黑油,所以隻能稱作木板。這個時代也沒有粉筆,隻找到了木炭,暫時代替粉筆使用。
“妻主,你總是有很多新奇的想法,你如何想到把木板掛在牆上,在木板上寫字的授課方法呢?”
“呃……這樣更方便一些。”寧阡陌眼角含笑。總不能說這個在現代太常見了。
“妻主,總感覺你……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非離說話一頓。
寧阡陌看著掛好的木板,牽起非離的手,“每個人都會知道別人不知道的事,我隻是更善於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如果看問題的出發點是別人或者所有人,這個問題的解決方法也就不一樣了。”
“妻主這樣的情操恐怕隻有聖人才能做到吧。難道凡事都要從別人的角度去看問題?”
“非離,我可沒有那麼高尚,從別人的角度看問題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的解決問題,歸根到底還是為了讓自己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