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瑾年羿臨(1 / 2)

因為聽到雪衣有方法治好蘇浙的病,蘭小夭心情好了很多,又開始了話嘮。

而這邊花園裏,兩個男子坐於石亭內。身穿玄青色衣袍的男子身後立著一位清秀男子,正是南徽。

南徽是丞相府大少爺蘇瑾年的書童,從小陪著蘇瑾年,兩人除了身份不同,也與兄弟無異了。

“你說這次小夭回來還帶了一位姑娘?”蘇瑾年淡笑著開口,卻是問身後的南徽。

“是的,叫雪衣,看起來和小夭小姐關係挺不錯。而且……”南徽說到這頓了一下。

“而且怎樣?”蘇瑾年問道,陽光撒在他的身上,有些不真實。

南徽想了一下,卻又不知道怎麼說,憋了好半天,“她很特別。”

“特別?有什麼好特別的?”開口的是蘇瑾年對麵的丞相府三少爺——蘇羿臨。

“這……南徽說不出來。”

蘇羿臨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地瞥了南徽一眼,半個身子斜靠在亭子的亭子的石椅上,那雙桃花眼著實迷人,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不就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麼有什麼好特別的。

蘇羿臨是這樣想的。

“大表哥、三表哥!”遠遠的就聽見蘭小夭的呼喊聲。蘇瑾年麵上笑意加深,蘇羿臨還是那副風流倜儻,事不關己的模樣,而且,眉間的不屑是越來越深了。

兩人同時側頭,隻見蘭小夭跑過來,身後跟著一位少女。蘇瑾年和蘇羿臨同時覺得心口微微一窒,眼前的少女真是集天地之風華。

蘭小夭拉著雪衣來到石亭,蘭小夭高興地向兩人介紹道:“這是雪衣,我的好朋友!”

雪衣微笑著向兩人點頭,整個人沐浴在淡淡的柔光中。有著超脫年齡的氣質,說她安靜的溫柔,卻又是溫柔中透露著冷淡。額間的印記襯的她皮膚雪白,更是出塵。

見到蘇瑾年和蘇羿臨,雪衣眼中卻是波瀾不驚。

這讓蘇羿臨的長眉挑的更高了,第一次見到麵對他們兩兄弟該不會犯花癡的女子。

好吧,眼前的人隻能算少女……

的確,蘇瑾年溫潤的就像塊暖玉,他微挑嘴角的時候淺淺的酒窩都仿佛能溫暖人心,對任何人任何時候都視以微笑,就像現在,即使他的父親病重,他還是微笑著,即使他的心裏苦澀不已。連他看向你的時候你都覺得好像一陣春風拂過。一半青絲繞到腦後隻用白色發帶輕輕的打好結,鬆鬆垮垮卻很整潔。

而蘇羿臨卻是名副其實的風流公子,眉眼之間皆是風情,特別是那雙桃花眼不知迷了多少良家婦女。頭頂束著黑冠,中間鑲嵌了一顆明玉,其餘墨發披散在胸前或者背後。此刻他斜靠在石椅上,一腿微曲,左手搭在彎曲的膝蓋上。隻是這個姿勢,便分外風流,幾縷發絲與他的絳紅色華錦上的花紋交纏在一起。

這兩個男人不同風格卻同樣的迷人。

“小夭,怎麼過來了,不是在與父親說話嗎?”蘇瑾年摸摸蘭小夭的頭頂,他的聲音分外好聽,同樣的溫和。

蘭小夭似乎嫌棄又笑嘻嘻地拍掉蘇瑾年的手:“我帶雪花來見你們,是因為雪花她能治好叔叔的病噢。”

“笑話。”旁邊的蘇羿臨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坐直了身子:“連宮裏最好的太醫都沒法子,她一個十五六歲的黃毛丫頭怎麼可以?”

蘇羿臨有些嘲諷地看了看雪衣,明顯不相信。對此,雪衣沒有任何表現。

“哦?雪衣姑娘可有把握?”蘇瑾年倒是沒有表現出嘲諷、不屑,卻也沒有太多信任。

“大哥,你真相信她?”蘇羿臨側目看著蘇瑾年,覺得大哥怎麼如此荒唐?

蘇瑾年並不回答蘇羿臨,隻是看著雪衣。而雪衣則是麵無波瀾,嘴角似乎噙著淺笑,滿是自信:“自然是有把握的。”

“小丫頭,可不要說大話。你要知道,若是你亂用法子反而加重病情的話,你會死的很慘。”蘇羿臨瞥了她一眼,口中威脅道。

雪衣笑了笑,並不作答。

“三表哥,你幹嘛啊,不許嚇人!”蘭小夭抬高下巴,看著蘇羿臨。後者隻是傲嬌的哼了一聲,“怎樣?”

“三弟,不可胡鬧。”其實蘇瑾年也很好奇,隻是他沒問罷了。

“我既然敢說,自然是有萬無一失的法子,保證蘇丞相痊愈。”此時,在場的人仿佛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並不隻有十五六歲。她身上沒由來的自信晃花了所有人。

“如此,勞煩雪衣姑娘了。”蘇瑾年起身,高挑秀雅的身軀,配上玄青色的寬袖衣袍,為溫潤的他添一分高雅。

現在,也隻能活馬當死馬醫了。

蘇瑾年本不該聽信於一個十五六歲的不明少女,可是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蘭小夭的原因;或許是雪衣太過自信的原因。

但蘇羿臨卻是一百二十個不相信,盡管雪衣如此自信。他還是不願意冒這個險,目前,蘇羿臨還是以不屑、嘲諷以及戒備的臉色對待於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