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硯痕看了一眼玉佩,閉上眼感受了片刻。冥冥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該往哪裏走。
睜開眼,宮硯痕大步往後山走去。
走進桃花林,宮硯痕的腳步慢了下來,看著玉佩越發耀眼的白光,他知道自己來對了。
穿過一棵棵桃花樹,宮硯痕憑著自己的感覺越來越接近了桃花林中央的溫泉。
這邊的雪衣睜開雙眼,看了一眼脖子上的玉墜,此刻發著耀眼的流光,還有些溫熱。
雪衣拿起玉墜,怎麼回事?
端詳了片刻無果,雪衣不再去糾結,準備就此上岸。卻因為突發奇想,雪衣屏住呼吸閉上雙眼沉入了溫泉中。
宮硯痕撥開了麵前桃花累累的枝椏,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冒著霧氣的溫泉。
繼而看到了桃花樹下的雪白衣裙。沒有人怎麼會有女子的衣裳?
這時候的玉佩發出的光最耀眼,說明了那個人就在這裏。可是除了一套衣裙並無任何人。
宮硯痕將目光移到了溫泉之上……會不會在這裏麵?
正想著突然聽到一聲物體破水而出的聲音,頓時水花四濺,宮硯痕看到一個人影從水麵下挺了出來。
宮硯痕退後了一步,本來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宮硯痕準備轉身的,卻不知怎麼了就是移不開目光。
宮硯痕看見一個少女驚愕地看著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這一刻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連空中飄揚的桃花瓣都凝固在空氣中,周圍萬籟俱寂。
這一眼,仿佛過了萬年。
兩人都感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熟悉感,該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終於,雪衣雙手抱胸,麵含薄怒。
“是哪個登徒浪子?”這一聲怒喝驚了時光,時間又重新開始飛逝,空氣中的桃花瓣按照風的軌跡飄飄揚揚,終於落在地上,那人的肩頭墨發上。
宮硯痕微愣,目光一轉便看到了雪衣脖頸上的玉墜,原來真的在這裏。這個人就是他一生都無法割舍的人?
宮硯痕隻覺好笑,笑到唇邊卻是冷似冰淩。“登徒浪子?”他的輕笑像極了仙人彈得雅音,清寧,猶如玉珠相擊。
“女人有的你都沒有,我還不至於饑渴到程度,會打你的主意。”宮硯痕的語氣平靜。雖然她長得的確清麗絕俗,美撼凡塵。但是宮硯痕卻絕非好色之人。
此刻雪衣半個身子露在水麵上,雪白的胴體映襯著水麵的桃花,不知道是桃花為她添了美麗,還是桃花因她而美麗。一頭青絲像水藻般散浮在水麵上,猶如一朵開放的墨蓮。
雪衣生平第一次這樣惱怒,一手拍在水麵上,頓時水花高濺,擋住了宮硯痕的視線。雪衣旋身而出,同時桃花樹下的衣裙飛過來,再次落地時,雪衣已套好了衣裙。
宮硯痕靜靜地看著她,雪衣也恢複了冷靜,望著彼此。
雪衣雖然身材纖細出挑,猶如十五六歲,可是卻才初俱玲瓏身形,但是卻不影響她的美麗和貴氣。整個人站在那裏和宮硯痕出奇的相配。
雪衣麵容冷冽,毫不留情地向宮硯痕襲去。宮硯痕嘴角揚起一抹笑,眼底卻是寒冰。輕輕地接住雪衣的招式,恰巧握住了雪衣的手腕。
“放手!”雪衣的麵上再次浮現慍怒,“男女授受不親,你這可不是登徒浪子?”
宮硯痕笑看她帶刺的模樣,驀地鬆開手,雪衣後退幾步。“我這是正當防衛。”
雪衣一口氣堵在心裏,若不是看在不能這裏是凡間,不能暴露她靈域聖女的身份,加之自己修為尚淺。雪衣絕對要跟他好好地過幾招。
她從來沒有如此控製不了自己心緒的時候,今日是第一次。
雪衣冷看了宮硯痕一眼,腳尖輕點從宮硯痕頭頂飛掠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