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咫牽起嘴角,笑容詭異。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的人。
宮硯痕手持出鞘的霜斬劍,劍鋒托在地上,隨著他的走動,在地上劃出一道雪白的劍痕,發出低沉的聲音。
此刻宮硯痕仿佛從地獄來的修羅,麵容冷似冰,眸底更是冰封萬裏。
獨孤咫卻是一點都不驚訝,笑了笑,“看來,她對你確實很重要。”
“我警告過你,不要動她。”宮硯痕麵容冷冽淡然如冰,語氣說不出的輕淡,但獨孤咫卻聽出來了,他是真的生氣了。
獨孤咫眉目間皆是傲氣,“那又如何?”
“動她者,死。”宮硯痕深幽如夜空的眸子漸凝,語氣微微冰冷。
今日霜斬劍已然出鞘,必定要見了獨孤咫的血。
宮硯痕忽而提劍向獨孤咫疾走而來,劍鋒好似在地麵上劃出了火花,聲音越發尖銳。
他墨發飛揚,眉目如畫,目光凜然。
獨孤咫靜止不動,待宮硯痕離他隻有一步之遙時,他方才有了動作。
他伸出手臂繞著宮硯痕的霜斬劍繞了幾圈,以先擋住宮硯痕的來勢。而後他獨孤咫側身指尖彈了劍鋒一下,猛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宮硯痕虎口一麻,他嘴角微勾,劍鋒一轉,挑飛了獨孤咫的束發冠,霎時獨孤咫墨發披散,模樣頗為狼狽。
獨孤咫怒氣翻飛,麵容陰沉,額頭青筋曝出。
宮硯痕突然一笑,獨孤咫越發氣惱。
獨孤咫將雪衣往旁邊一拋,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宮硯痕心下一驚,衣袂翻飛,刹那間接住雪衣,將她懷抱在身。
“沒想到鐵血將軍宮硯痕也有這一天。”獨孤咫嘲笑。
宮硯痕抱緊了雪衣,冷冷地看著他並未回答。
獨孤咫也不去管儀容如何了,先殺宮硯痕,再管其儀容。獨孤咫朝著宮硯痕奔過去,殺氣四溢。
宮硯痕抬起劍,從容不迫地橫在身前,獨孤咫每走過的地方都冒著寒氣。
宮硯痕先行出擊,他的劍法如閃電般迅疾,如寒風般冷冽。獨孤咫一驚,趕緊曲臂護身。
獨孤咫的手臂上包著一層寒冰,才勉強能抵擋得住宮硯痕的一擊。因為獨孤咫和宮硯痕學的法術都屬水係,所以使用的法術有一半是有些相同的,而還有些則是根據自身情況來定。
獨孤咫死死的頂住,額頭上青筋盡現,為什麼他總要輸宮硯痕一等?
而宮硯痕確實輕鬆的很,一隻手抱著雪衣,一隻手持霜斬劍與獨孤咫對抗,卻仍處上風。
獨孤咫一邊咬牙撐著,另一袖子內卻滑出了一匕首,閃著幽光,分明是淬了劇毒的。
他以出其不意之利狠狠地朝宮硯痕小腹刺過去,兩人隔的太近,所以不出意外這一刀是必中無疑。
就在獨孤咫以為就要成功的時候,一隻素手卻在匕首前一擋,匕首便停在空中,與宮硯痕隻差一指之距。
獨孤咫大驚,一看,竟是雪衣!
宮硯痕雖然早已有預防,卻沒有想到懷中的少女卻先他一步。
昏迷的雪衣不知何時醒了,她脫離了宮硯痕的懷抱,站直了身子。
“你……怎麼會?”他用的迷魂香足以迷倒幾個成年大漢,可為什麼雪衣一個弱女子就好好的站在這裏,一點昏厥的感覺都沒有?
獨孤咫在驚詫的同時也知道自己先小看了這雪衣。
“你那迷魂香挺香的。”雪衣眸中秋水結霜,笑容淺絕,卻是讓人望而生畏。
雪衣擋在匕首前的手驟然五指一攏,匕首突然調轉方向,直朝著獨孤咫襲去。
獨孤咫驚得連連後退,了匕首的速度明顯比他快,眼見這淬了劇毒的匕首就要刺入他的身體。卻突然橫空飛來一隻銀白色的月形飛鏢,將匕首擊落,剛好掉落在獨孤咫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