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硯痕凝望著她,蘭小夭笑著道,“宮將軍的劍術真厲害,教教我吧。”
聽言蘇瑾年臉色黑了幾分,他拉過蘭小夭,“我也會,我教你。”
蘭小夭回頭疑惑,“大表哥你不是擅長音殺嗎?劍術也會嗎?”
“會,若是小夭想學我教你就是了。”蘇瑾年毫不猶豫地說道,臉不紅心不跳。其實他的確隻擅長音殺,他的簫聲便是武器。但是為了小夭他又什麼不了做的呢?
旁邊的蘇羿臨看著雪衣和宮硯痕兩人無言的交流,心裏堵得慌,又有些害怕。現在雪衣對於宮硯痕的態度有了細微的改變,他害怕雪衣的選擇。
這時一個男子騎馬而來,他將馬拴在擂台的柱子上,大步上前向寧君城行了一個禮。
“見過十四王爺。”此男子便是灼曜國皇帝的暗衛子孽,大約二十多歲,看起來很是穩重。
寧君城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消片刻他才問,“你怎麼在這裏?”
這暗衛子孽從小就接受訓練,主子隻有灼曜國皇帝,保護灼曜皇帝和替他除掉對自己不利的大臣。他隻見過他一次,就是那一次寧君城深深地記住了子孽。子孽不僅武功高強,而且絕對是對灼曜皇帝至忠之人,所以灼曜皇帝有很多隱晦的事都交於子孽去辦。可以說,灼曜皇帝可以連枕邊人和子女都懷疑,卻是對子孽絕對的信任。他一般都是隱身在灼曜皇帝身邊,見過他的人基本上都是他的刀下魂。
今日他來這裏定是受了灼曜皇帝的意,而且絕對是不想讓人知道,可是,這樣的用意是什麼呢?
“皇上急召十四王爺回京。”子孽聲音低沉。
“可是京中有什麼事?”寧君城麵上沒了笑,問道。
其他人都靜靜的不說話。宮硯痕看了一眼子孽,心中已有了然。皇上派子孽來召回寧君城,看來皇上現在的境況並不好。
“屬下隻負責傳話,其他的十四王爺回京可知。”子孽回道,說不出的嚴肅。
寧君城眉峰微皺,良久他才回頭對宮硯痕道,“我先回去,你們後來。”
接著對雪衣囑咐道,“雪花,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雪衣點點頭,“路上小心。”
話落寧君城轉身,宮花痕揪住寧君城的袖子,“君稱哥,我和一起去。”
寧君城轉頭看著她,“不可,此番定是有大事,你就不要去了。”他有預感,有什麼暴風雨正在朝著他靠近。
對於宮花痕他是不喜歡卻也是不討厭的,他可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扯到皇家紛爭中去,更何況這人還是好友的妹妹。
“我不怕。”獨孤夙喬望著寧君城,語氣堅定。是的,她不怕。她是塔銀的三公主,她有什麼好怕的?
寧君城不知道怎麼辦,隻好看向宮硯痕,示意他出聲阻止她。宮硯痕連眸子也未抬,“隨她。”
獨孤夙喬在心裏冷笑,他宮硯痕有什麼資格攔下她?
“好吧,”寧君城歎了口氣,大步至馬前,獨孤夙喬跟在他身後。
寧君城一個翻身瀟灑利落的上了馬。他向伸出手,獨孤夙喬一笑,眼角的朱砂越發妖冶,麵容明媚動人。
獨孤夙喬將手放在寧君城的手心中,寧君城使力獨孤夙喬坐在了寧君城的身後。
子孽則找了另一匹馬,正準備上馬時,宮硯痕卻來到他身前,低聲說了幾句。子孽吃驚,看了宮硯痕一眼又望了馬背上笑顏如花的獨孤夙喬。最後他向宮硯痕點了點頭,翻身上馬,隨著寧君城絕塵而去。
雪衣等人目送著寧君城離開,直到不見了身影才收回視線。
蘇羿臨抱著手臂,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很奇怪,寧君城不受寵,今日皇上卻派人急匆匆地召他回京,到底京城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