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羿臨眯著眼打了個哈欠,“不要忘了你第一次進廚房然後整個廚房都燒起來了。”
被人提起不堪往事的蘭小夭頓時沒了底氣,“那隻是個意外……”
“好大的意外啊……”
蘇瑾年在一旁忍住笑意,摸摸蘭小夭的頭,“不如想想別的?”
“不行,我一定可以的!我們快點回京,快點。我要早點回去學做菜!”
蘭小夭一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空茶杯顫了顫。
“得了吧,就你,不行。”蘇羿臨幽幽的說道。
“大表哥,你看三表哥,老是打擊我!”蘭小夭溜到蘇瑾年身邊,抱著他的胳膊,瞪著蘇羿臨。
“你們兩個,真是一天不吵也不行。”蘇瑾年搖頭失笑。
“哼,”蘭小夭哼了一聲,以表示她的不滿。
馬車悠悠地行駛著,直到消失在路的盡頭。
烈日當空,黃沙漫天,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仿佛走不到盡頭,讓人生出無限絕望。雖說是戈壁灘,卻也和沙漠沒什麼區別了,腳下便是同沙漠無異的黃沙。這片戈壁灘裏還有些頑強的植物,腳下也有些大大小小的石礫,依稀可以看出這裏曾經是片森林。
兩個黑點從戈壁灘的那一端漸漸走近,漸漸顯出了身影。
那是兩頭駱駝,駱駝上坐著一黑一白兩個身影。一人身穿雪白百褶裙,頭戴白色帷帽,她坐於駱駝之上,長長的裙幅微微飄揚。裙擺上繡著綠色的荷葉,栩栩如生。
另一人身穿黑色衣袍,他也帶著黑色帷幔。領口和袖口都繡著精致的暗紋,氣勢凜然卻又清孤如鬆。
“過了這戈壁灘,再過南城,就是塔銀的都城了。”宮硯痕說道。
駱駝慢悠悠的走著,雪衣回道,“這戈壁灘有多大?”
“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熟悉這裏的人來說,穿過這戈壁灘是件很容易的事。若是不熟悉,這裏對於他們來說就是死亡地帶。”
聽言雪衣側頭,因為有白紗遮著,隻能隱隱看見她的五官。“那你算不算是對這戈壁灘熟悉的人?”
“不算。”
雪衣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們很危險咯?”
宮硯痕麵色不動,嘴角卻是揚了一個淺淺的弧度,“不會,兩天後我們一定會走出這裏的。”
“好大的口氣。”雪衣淺笑。
駱駝漸漸走遠,兩人的身影又變得模糊起來。唯一清晰可見的是那一排淺淺的駱駝腳印,蜿蜒於沙麵之上。
走了不久,前麵的宮硯痕卻突然停下。
“怎麼了?”雪衣停下問道。
宮硯痕拿起了掛在駱駝上的霜斬劍,眼眸深沉,“有東西靠近我們。”
雪衣聞言環視了四周,突然聽到一聲狼嚎聲,聽起來悠長凶狠至極。
雪衣一驚,看到不遠處的沙丘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匹狼。它高大健碩,雙眼綠幽幽的盯著雪衣和宮硯痕兩人,露出尖銳的獠牙,正滴著黏稠的液體。
宮硯痕看著狼,不但不害怕,反而輕笑道,“阿雪,我們今晚吃狼肉如何?”
“這個提議不錯。”雪衣麵容依舊恬靜婉約,回道。
接著四麵的沙丘上又陸續出現了好幾隻野狼,都模樣凶狠。
宮硯痕和雪衣跳下駱駝,那為首的似乎是狼王,它跑下沙丘,其他狼也似乎得到命令般跑下沙丘,將宮硯痕和雪衣圍在中間。
宮硯痕和雪衣背靠背,突然一隻撲向了宮硯痕。宮硯痕猛地拔出劍,隻見寒光一閃,鮮血灑在沙麵之上,轉眼變成黑色的印記。
雪衣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麵前的狼,眼眸倏爾變得深不見底,神秘莫測。突然許多枯樹枝淩空飛來,堪比利器,猛地刺入雪衣麵前的幾隻狼的身體裏。
那幾隻狼吃痛,變得更加凶狠,開始逐一撲向雪衣。
雪衣旋身將一隻狼踢飛出去,手中光芒一閃,化作了一把光刃。雪衣握著它遊躥於狼群之間,又一隻狼飛跳起來撲向雪衣。雪衣眼眸微冷,反手猛地劃破了野狼的脖子,頓時鮮血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