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咫那樣的狠話你真不怕?”雪衣問道。
宮硯痕喝了半碗涼茶才放下茶碗,對著雪衣勾唇一笑,“他不敢。若是花痕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定會與他拚個你死我活。到時候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還屬不屬於他我就不確定了。”正是這樣宮硯痕才斷定宮花痕還活著。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仿佛是在討論今天吃了什麼一般。
這話雖有些狂妄,卻沒有讓人產生反感,反而覺得他本就應該這樣,什麼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雪衣也毫不懷疑宮硯痕有這個能力,相信獨孤咫這麼多年也早已了解這個對手,所以才遲遲沒對宮花痕動手。隻是不知道宮花痕如今身在哪裏,受著什麼對待。
雪衣又喝了一口茶,唇邊溢出一抹淺笑。他就是這樣自信,仿佛一切都不在話下。正是這份君臨天下與指點江山的氣概讓宮硯痕即使不言不語也讓人心生臣服。
獨孤咫這麼多年來一心想要打敗宮硯痕,卻是一次又一次失敗。能碰上宮硯痕,真不知道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
第二天兩人到達了南城,住進客棧之後雪衣卻一直未見宮硯痕的身影。
雪衣坐在客棧的二樓窗邊喝著茶,一邊想著宮硯痕去哪裏了怎麼還不回來。難道他遇到什麼危險了。
不,不可能。他是誰?他是宮硯痕,自從認識他以來,他從來沒有被打到過。
正出神之際,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雪衣姑娘。”
雪衣回神,轉身,居然又是獨孤咫。
真是陰魂不散。
雪衣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獨孤咫微笑著,在雪衣眼裏就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還是一頭心高氣傲的狼。
獨孤咫走到雪衣麵前,他衣著華貴,氣質和容貌更是百裏挑一,那樣微笑著走近任何一個女子,無論是誰,都會不禁幻想和心動。
但雪衣是誰,她怎是光看外表就輕易動心的人,何況她已心有所屬了。
獨孤咫自以為自己身份高貴,容貌更是一等一的好,雪衣應該會心動吧。卻不曾想到雪衣早在心裏將他看穿,並且已然將他排除在交好範圍之外。
“上次不曾和雪衣姑娘一起喝杯茶,我可是日日想著,雪衣姑娘可一定要遂了我的願。”
雪衣垂眸,不冷不熱的回答道,“獨孤太子如此記掛我等平民,是雪衣的榮幸。不巧,雪衣身感不適,就先退下了。”
話音一落,雪衣起身就要走。
獨孤咫麵上的笑一僵,隱隱有裂開的痕跡,他勉強一笑道,“雪衣姑娘再考慮考慮?”
“我身體不適,要休息了。”雪衣轉首重複著,語氣似乎有些冰冷。
獨孤咫臉上的笑漸漸消隱,麵上陰氣沉沉。雪衣邁開步子便要走,獨孤咫卻驀地抓住她的手腕。
“今天你非留不可!”他的語氣陰森入骨,令人不寒而栗。
雪衣心裏一陣怒火,她轉身掙脫了獨孤咫的桎梏,“獨孤太子到底想怎樣?”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聽罷雪衣愣了愣,隨即心頭冷笑,獨孤咫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不願意。”雪衣清麗的語音配上婉約傾國的容貌卻自有一番寧死不屈的意味,她輕輕的一句話卻仿佛千金。
“你跟在宮硯痕身邊不就是看中了他的容貌與地位?我獨孤咫乃堂堂塔銀太子,無論地位還是權力都遠遠超乎宮硯痕,本王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宮硯痕不過是一小小的將軍,選擇他,何不選擇於我?”獨孤咫嘴角泛起一抹嘲諷又自信的笑。
“他比你好。”雪衣看著他,語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