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說話聲,這個時間點,竟然還有人來洗澡。
尼爾斯反應飛快,關上水龍頭,抱著她轉進了隔壁的儲物室。
狹小的空間堆滿了雜物,一股壓抑感當頭扣下,兩人狼狽不堪,身上都是水,但就這樣也比當麵撞上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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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感情,無法用詞彙形容,隻能靠動作做出來,才會懂。
隔間裏沒有窗戶也沒有燈,唯一的光芒是從門縫中透進來,昏暗中,他的綠眼清澈湛亮,緊緊地盯著她。
像狼,又不像,比狼溫柔,卻帶著一點攻擊。
樊希勾住他的肩膀,伸出舌頭舔了下他的耳垂,無聲的挑釁。
尼爾斯望著眼前的女人,她的半張臉沉在黑暗中,另半張臉浮現著誘人的紅潮,一雙眼睛浸滿情.欲,嫵媚迷離,牙齒咬著嘴唇,紅紅的,血一般的鮮豔。
他情不自禁,再次去吻她,罌粟一樣的女人,讓人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再忍耐,也擋不住她的魅力,他中了毒。
在稀裏嘩啦的水聲中,有人哼起了歌。
Goodbye's not an option so don't say a word.
別說再見,那不是選擇
Is it true that I'm not the only one
我不是你的唯一,是真的麼?
Is it true that you're just having fun with my heart
你玩弄我的感情,是真的麼?
I need an answer, is it true
我需要你的回答,那是真的麼?
……
真的假的,隻有這一刻的擁有,最真實。
愛與不愛,在行動中詮釋。
身上的水幹了,兩人也停息了。
空中漂浮著欲望的味道,白色的液體順著她的大腿流出來,那一刻,他覺得她像女支女。而自己是在操女支女的嫖客。
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性.愛的經曆,對誰他都溫柔,任何時候。可是,她卻逼出了他身體裏最深的激情和渴望,野獸一般,真實卻陌生的一麵。她讓他意識到,在認識她之前,他的人生蒼白而空洞。
她讓他又愛又恨。
樊希靠在牆壁上,全身乏力,見他在看自己,嘴角微微向上一揚,帶著一絲笑容。
冷冷的,似乎沒什麼感情,她的眼很黑很深,叫人看不透。
她的人生是一出戲,每個人都能成為她的主角,卻也隨時會成為龍套。她的心,在哪裏?
尼爾斯伸手摸上她的臉,想抹去她的笑容,他不喜歡她的眼神,身體在咫尺,可靈魂仍然在天涯。他得到的隻不過她的身,而她得到的卻是他的人和他的心。她是一陣風,一縷煙,他抓不住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抓住她,這種想法讓他浮躁。
她將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引領他的手心撫過自己的下巴、咽喉、鎖骨、胸口……最後停在心髒的地方。
他能感受到它的跳動,卻不是為他。
她太獨立,太強大,隻能讓人瞻仰。他進不去她的心,他甚至懷疑,那裏是否曾有人進駐過。
樊希的手指摸過他的眉眼,環住他的肩頸,湊近身體,主動啄了下他的嘴唇。他的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合著他的男性荷爾蒙,刺激她的細胞。於是,一秒鍾的停頓後,她又吻了上去。
他的心一跳。
這次,她吻得很溫柔,吮吸他的嘴唇,輕輕地舔舐,仿佛在品嚐一道精致的美食。她摸著他的後腦勺,頭發短得有些紮手,卻讓她愛不釋手。她的手掌滑過他的肩膀,手指在他的背脊摸索,一路向下來到腰間,一條淺淺的溝,之後是結實滾圓的臀。
他的身體,同樣讓她愛不釋手。
她的撫摸帶著電流,激活他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剛沉下去的感覺又再次蘇醒過來。他開始回應她,吻她的嘴唇、她的耳朵、她的下巴,她的頸子……不放過每一寸。
當他頂開她雙腿的時候,他在想,假如有將來……
***
第二天一早,樊希起了個大早,胸口的咬痕還在,青青紫紫,隻是被汗衫遮住了,那份曖昧誰也看不見。昨夜的運動並沒影響她的睡眠,反而讓她更加神清氣爽。
得到了她想的,沒什麼不滿足。
和其他女兵一起,樊希在操場上鍛煉,跑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