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休的早上,人並不是很多。睡不著的老人也有固定的活動場所,並不會出現在這個偏僻的地方。
光禿的樹下,有些痞氣的男孩吊兒郎當地半靠在摩托車上,他嘴裏叼著一根煙,頭發一根根豎起,像一隻刺蝟。
他吸了口煙,吐出白色霧氣,盯著前麵的兩人,散漫地說道:“今天晚上有個賽車,要來嗎。”
賽車?
奚芮安一臉的疑惑,雖然認了個比較混的姐姐,卻被保護的很好,就連打架都被當吉祥物一樣保護起來。
司慕白神色淡然,對於閆彬說的賽車半點兒興趣都沒有,直接拒絕:“沒興趣。”
閆彬擰眉,吐出嘴裏還剩下的半支煙,用腳碾滅,道:“真沒有?很好玩的,一般人我還不會叫他。”
司慕白淡淡挑眉,道:“乖兒子似乎忘了,你爸爸我是個好學生,不參與這種影響不好的活動。”
閆彬:……去他麼的好學生,好學生會打架?至於爸爸這個梗,閆彬選擇性忽視,反正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他煩躁地撓頭,看見後座的奚芮安,眼睛一亮,用誘惑的語氣說道:“奚芮安,你想不想去看賽車,絕對的刺激精彩。”
奚芮安訕訕笑了下,說道:“聽起來好像挺危險的,而且我們還有事,所以……”她話沒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懂那個意思。
閆彬有些頹廢,懨懨地擺手:“行吧,你們好學生真無趣。下次再找你們玩,走了。”
少年長腿一撩,跨坐在摩托車上,帶上頭盔,朝兩人揮了揮手,便發動摩托車揚塵而去。
打發了中二少年,司慕白繼續帶著奚芮安往目的地去。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沒一會兒就到了那被廢棄的學校。昨天因為天有些暗了,看得不是很清楚,現在大白天,奚芮安才發現自己昨天絕對是喝了大膽藥水,這種地方居然也敢進去。
學校很小,應該是個小學,隻有兩棟樓,而且牆體被破壞的很嚴重。塵灰不知道有多厚,角角落落蜘蛛網遍布,就差寫個盤絲洞了。
“陽光小學。”奚芮安站在門口,看著旁邊木板上的字,勉強認出幾個字。說完,她打了一個寒顫,緊拉著司慕白的衣擺,怯生生地說道,“司慕白,我、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司慕白疑惑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了?”
奚芮安抿著有些發白的唇,一雙杏眼掃過四周,空無一人的區域,隻有他們兩人。著讓她忍不住靠近司慕白,抓著他的胳膊小聲道:“你不知道,這個學校死過人,還鬧過鬼。”
她聲音又輕又緩,一雙眼警惕地望著四周。就算是大白天,太陽還懸掛在空中,淡金色的陽光照在她身上,也感覺不到絲毫暖意,反而因為害怕,渾身發涼。
司慕白看著女孩害怕的模樣,忍不住將人半抱在懷裏,揉著她額頭,安撫地說道:“那肯定是謠言,我們昨天晚上進去過,不也什麼事都沒發生嗎,所以別自己嚇自己,乖。”
奚芮安聞言,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也不想,可是控製不住啊。”
司慕白捏緊她的手,淺笑道:“現在是白天,沒什麼好怕的,而且這世上本就沒那種東西,你就是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