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嚐戀果的人常常美在臉上,甜在心裏。就像喝一碗加了蜜的粥,滿滿的甜香。可感情這碗粥份外燙嘴不是幾口幾口就能喝完的。有些人喝了幾分鍾就覺得乏味棄之不顧,有些人喝了幾年覺得淡口就放下了碗,有些人喝了一輩子卻感覺每口盡是滋味。可以把這蜜當做感情也可以比作愛,這粥中的甜到底夠不夠醇,到底能不能滲透進內在隻有自己知道。好似美人的容顏就如這粥表麵的甜漬,如果不喜歡可以用勺子慢慢地濾掉,露出白茫茫的粥米,到那時候粥還是你喜歡喝的粥嗎?有一個人說的好,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他在你的眼中都是優點,但當你不再喜愛的時候原來的優點都不複存在不再那麼閃耀,你說他變了,變得平凡了不再那麼惹人注意了。他沒變隻是你變了,你的眼中沒有光了,看一個人的時候不再散發光芒了。
女流和師歌眨眼間在一起一個月了,兩人並不像多數的情侶一般前期你儂我儂,他們的關係更像是朋友,一起交流“石城”的管理建設,一起討論軍隊的軍風製度,當然還有一起暢想未來的生活。
俗話說的好,日子美不美全靠一張嘴。
女流,女流,我最近讀書自己學著做了首詩,你聽聽覺的怎麼樣:束腰不束發,美人似纖竹。誇人就誇威,把酒當水勸。吃姬勝吃雞,方顯英雄氣。拿刀拿天下,天子踩腳下。如何如何是不是很棒,快誇誇我女流。說完師歌像個孩童一樣眼中星星點點的看著女流等著誇獎。
好了,好了。一個大將軍怎麼跟個孩子一樣。當初我剛見你可不是這般模樣的,過了才多久這孩子本性出來啦?女流掩著嘴笑著說道。
這不書上說嘛,男人要在外麵裝作猛虎,在家裝作弱羊。你越喜歡越愛一個人就會變得越溫順越簡單。難道古人會欺我?你還沒說呢到底好不好啊這詩。說完便拿起桌邊的茶杯殷勤地遞到女流眼前一副討好模樣。
女流一臉黑線,無法奈何這個家夥隻好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即押韻又有趣怎麼會不好,不過就我們兩人聽聽,戲耍戲耍就好了不要到外麵胡說,勿讓別人還以為你有什麼企圖心。
話還沒說完,沒落盡,像煙沒有慢慢飄進師歌的耳朵就被一道聲音打斷被掐滅。將軍,將軍。白郎,白副將召集軍中眾人開會說要討論伐南,邀將軍共商大事。
嗯,我知道了退下吧,我過會就去。師歌揮了揮手遣散了來報的士兵。一股氣勢透出,士兵見狀連忙告退。
我去去就回。說完拿起桌上的隨身寶劍,大步幾邁的走出了住所。
女流看著他的背影,這才感覺有些熟悉的味道,有些像沙場上真正的師歌。然後自己也離開了,尋炸魚聊天去了。
來到了事前約定的地方,邁過了門檻,看著兩旁桌椅滿座,仔細一瞧麵孔竟都是熟人,軍中的高位職者。正對師歌門麵的是一副戰線圖也就是未來師家軍即將攻略的地方。戰線圖下一張檀木椅空立其中,在兩側滿座的情況下格外顯眼,像是等待著它的主人。師歌走了幾步,揚起自己的紅披風坐了下來,定住了這即將翻浪的湖心,坐住了這眾人的中心。兩旁戰士紛紛起身行了一個軍禮:將軍好。師歌隨手一揮,做著往常繁瑣的動作,驅散了一層霧氣。戰士們重歸舊座。
說吧,什麼事情這麼急匆匆地叫我來,白副將。師歌看著白郎,開口道。語音不大也不小卻也剛好填充這小小的房間,像是對他一人說也像是告訴在座的眾人。
坐在次位的白郎,連忙起身握拳道:報告將軍,屬下認為如今南方勢弱,我方修養生息數月應當即刻出兵打下這南朝,使兩國合二為一,萬民歸心,讓流離在外的人們不再害怕,有家不能回,有國不知所屬。
師歌開口道:這事情不是前段日子商量過嗎?吾等在這石城養精蓄銳,過段日子等師大將軍平定一些南方殘黨之後,我們雙軍齊出一舉拿下南朝,斬那昏君。
白郎:將軍據探子來報,如今南朝內亂,人心惶惶,戰士更是無心戀戰,操練也不積極,都覺得南朝已經亡了一大半,此時出兵就像晴天霹靂讓他們防不勝防,定能一舉拿下。況且屬下還存有點私心,我父親如今身體已不如前,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我不希望他累積大半輩子的偉業臨死之前還不能看到南北合並讓他死不瞑目,況且如果我們早日拿下南朝,在座的都是一等一的功臣,到時候論功行賞的時候也能多授些官職,將軍就算不計較可也要為座下的戰士們想想啊,他們為您出生入死,誰還不希望早日見到自己的家人孩子或者早日迎娶那約定三生的女子啊!難道將軍不想早日與女流喜結良緣?
師歌: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懇請將軍思慮吾等之意見。眾人起立,俯身行禮,如果有人遁入這泥土之中向上看去也許會發現白郎那一抹淡淡的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