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在想什麼呢?王十古身旁的隨從一邊倒著那濃濃茶香的茶水一邊嬉皮著臉問道。
“雲想衣裳花想容,我想姑娘能想啥?”王十古像是想到了妙處眼睛眯成一條縫開心的笑著嗬嗬回答道。
“少爺鐵定又在想女流姑娘了,打從前段日子傳來師將軍他們出征了,少爺就有事沒事的提起女流,經常在那裏自得其樂的誇獎,聽得我耳朵都繭子了。”說罷隨從拿出手掏掏耳朵裝模做樣。
你真的是討打。王十古笑嘻嘻地說道。
“放心吧少爺,南朝的那群文人罵罵人還行,可打起架來怎麼比得上我們裝備精良的師家軍呢,到時候兩國統一,女流姑娘肯定要記上大大的功勞,到時候少爺準備好銀兩擺好酒桌等著她們凱旋歸來就好了。”隨從諂笑地說道。
“算你狗嘴裏還能吐出點東西。希望如此,算算日子消息也差不多要到了。”王十古把玩著手中的折扇說道。
“少爺,少爺。不好出事了。”管家手裏拿著幾件東西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不小心絆了一跤倒在王十古身前。
王十古放下手中的折扇,站起身離開躺了許久的搖籃椅,上前彎下腰扶起老管家說道:什麼事情這麼慌慌張張的?身後的搖籃椅吱吱作響,預示著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管家抖了抖沾在身上的灰塵開口道:“師家軍幾乎全軍覆沒,師將軍身死,女流下落不明,吳劍等人全部葬身山林。”這是方才營救隊伍搜索到的東西和前線送來的書信。
王十古拆開信件看了會,然後信件在隨從和管家的眼中慢慢變皺,上好的澄心堂紙在強大的外力下縮成一團,不知道是氣力大的緣故還是紙張的質量出現了問題竟出現了條條裂縫。
王十古將信紙亂扔到一旁,然後拿起另一堆事物,精細的外裝層層相疊,厚度約莫兩拇指,細細聞起來帶著一股書卷香和淡淡的焦味。
“啪,啪,啪”一滴滴淚水滴在這羊皮包裝的書籍之上,水沒有浸濕進去,流向兩處掉落到兩旁在王十古的腳邊。顫抖的手搖擺不停口口喃喃叫道:三本讀物,三本讀物,如入了魔障王十古不停的呢喃。過了一會兒,王十古擺了擺手,讓隨從和管家退下。
隨從剛開口:少爺。
出去!王十古大吼道。
退去的管家和隨從關上院子的大門,在外的家丁隻聽見裏麵的雜音:樹葉簌落的聲音,瓷器碰地的聲音,時陣時陣男子的痛苦聲以及搖籃椅一直吱吱的叫聲。
白副將軍,此次撤退我方損失慘重傷亡過半,加之潰退過程中敵軍埋伏重重,不僅傷了將士的身體更滅了將士們的一腔熱血。一下屬報告。
此次出征皆是我的過錯,是我沒算到南朝看穿了我的障眼法並設計謀害,此事過後我會辭去這副將的職位然後入京請罪,師將軍那邊怎麼樣了成功了沒有?白郎關切地問道。
下屬擦了擦臉上的灰漬帶著淚光說道:師將軍和吳劍他們兩隊人馬全軍覆沒,被南朝的那群孫子給埋伏到了,師將軍英勇殺敵奈何體力不支,敵我數量相差過大,最後壯烈犧牲了。說完眼眶紅了數分像一隻發怒的兔子一般眼睛通紅。
白郎聽聞此言,頓時眼淚奪眶而出,淚如雨下泣不成聲,一邊抽泣一邊開口埋怨自己道: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極力要求出兵,不顧師將軍的意見,為了自己的想法為了自己的私欲,是我害了師家軍是我害了師將軍啊!
看到白郎的悲痛模樣,那位屬下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安慰道:副將,不是您的錯,當時在座的各位都是讚同的,傳令下去的時候也沒有一人反對,您不要太過自責了。
“你先下去吧,我想寫封信求助附近的隊伍,來幫助我們搜索下還有沒有存活的弟兄。”白郎說道。
“屬下告退。”離開的戰士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此刻白郎的嘴臉。臉上掛滿晶瑩的淚水,目露凶光透著野心,嘴角一抹微笑,此情此景,人麵人心“煞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