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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會結束後，學校向家長們舉辦了一場文藝演出，參加表演的都是學生。在舞台上，每一個學生都是明星，而在舞台下的家長每個人都是熱情的觀眾。李婷婷在跳舞的時候，她的表情一直有些慌張，我總擔心她跳不好，甚至會摔跤，心裏也一直跟著緊張。李婷婷跳舞的時候總有點跟不上節奏，腦袋四處張望著，直到她在人群中看見了我，她才突然一笑，馬上就變得自信了起來，終於和同學們一起在一個點上同步了動作。
在舞台上，她就像隻春天裏在花叢中翩翩起舞的蝴蝶，那麼輕盈灑脫，那麼自信滿滿，那麼活潑可愛。
“好。”表演結束，台下響起一片掌聲。
李婷婷往後台跑去，我也從擁擠的人群中慢慢向後台挪去。“對不起，我借過一下，不好意思。”當我快要走到通道的時候，我無意間看到了一個坐在通道旁邊的女人是那麼熟悉，仔細一看，嚇了我一跳。
“你是……”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著那個熟悉的女人的麵孔久久都說不出話來了，吞吞吐吐了好久才說出來，“你是田芳嗎？”
那個女人正眼看著我，也一下子站了起來，同樣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吃驚地問：“孫梓桐？”
“是我。好多年不見了，你還是那麼漂亮。”
“是呀，那麼多年不見了，你還是那麼貧嘴。你怎麼會在這？也是來給孩子參加家長會嗎？”
“其實……”我很想告訴她我其實還沒有結婚，可這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叫爸爸，那是李婷婷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她正非常開心地向我跑過來。當時我聽到她那麼叫我，我萬分意外又萬分開心，幸福的笑容掛在了臉上，走上去一把將李婷婷抱在了懷裏，然後再走回來對田芳說：“她叫婷婷，我同事的女兒。”
“你同事的女兒？可，可是她剛剛在叫你爸爸。難道是我聽錯了？”田芳一頭霧水地看著我和李婷婷。
“孫叔叔說，以後他就是我爸爸。”李婷婷非常自豪地說，田芳也有所領悟，笑著點了點頭。我對田芳說：“故事很長，一言難盡。要是你有空的話，待會兒等演出結束後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嗯，好。把你電話留給我，演出結束後我給你打。”
我抱著李婷婷去到了休息室，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李婷婷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好奇地問：“叔叔，剛才那個阿姨是你的朋友嗎？我感覺你們像認識了很久。”
“怎麼不叫爸爸了？”我故意岔開話題。
“你喜歡我叫你爸爸嗎？”
“喜歡，非常喜歡。你叫我爸爸的時候我簡直都快感動哭了。”
“吹牛。”
“真的，我騙你幹嘛呢？”
“你真的不會騙我？”
“保證，發誓，我真的不會騙你。”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剛才那個阿姨到底是什麼關係？”李婷婷一臉審判官的冷峻模樣死死地看著我。
我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婷婷還會跟我繞這個圈子，讓我防不勝防。看著李婷婷一臉認真的模樣，我頓時有點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實話了，吱嗚了半天，猶豫不決地說：“跳過這個話題好不好？”
“不好！”
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很多年前，我們都還很年輕，談過半年戀愛。”
“你前女友？”
“對，我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