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走?”身上的女子親昵乖巧的蹭著他,雲長安氣息重了重,聲音中也帶著股子異樣。
秦言初這才稍稍退開了一些,雲長安看著她酡紅的臉色以及已有些迷離的目光,鼻間隱隱的酒氣傳來,他滿臉嘲諷的道:“長本事了,還在外頭喝酒了。”
聞語,秦言初雙唇立馬一咬,也不敢張嘴說話了,隻無辜的搖著腦袋。
雲長安瞧著她那般模樣,心頭一番怒火卻如何也發不出來了。
雲長安氣得偏過身就走,秦言初站在原地,嬌聲嬌氣的喚他,“相公。”
原本都走出幾步的雲長安聽著她這一聲喚,腳下的步子再也邁不出去了。
片刻後,秦言初便見雲長安轉過身來,板著臉才她伸出了寬大的手掌。
見她神情發怔,他不由挑眉道:“不是要回家嗎?”
回家……
秦言初鼻頭一酸,當下兩步上前便把手放進了那寬厚溫熱的大掌上。
她本就是無家的人啊!
兩人一路走來,秦言初走得跌跌撞撞,幸好雲長安牽她的手牽得穩,她斜斜歪歪的時候也不至於跌倒。
後麵秦言初幹脆耍賴似的半吊在他手臂上,雲長安的身形本就高大,她故意縮著身子把大半體重掛在他身上,連帶著雲長安走路都有些斜歪起來。
“好好走路。”雲長安忍著氣道。
“哦。”
雖是醉意上來,但秦言初還是有幾分殘餘的理智的,知道雲長安正生氣呢,當下也不敢鬧得太過。
兩人一路回到雲家,身上都積了不少雪色,雲長安把她拉著進了房裏丟進軟榻上,替她脫了外麵被雪融化後打濕了一層的外衣,當下便要出房去找歡兒來給秦言初洗漱。
哪知他人恰恰才站起身來,秦言初便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身,此時的秦言初本就沒穿多厚的衣服,被她緊緊抱著,女子前麵的柔軟一下便貼了上來。
雲長安隻覺得身體裏的邪火一下便被勾了起來。
他身形僵在原地,卻聽著身後的女人聲音柔媚的道:“相公,你去哪?”
今夜的秦言初柔順得無與倫比,乖巧得像個怕被人拋棄的孩子般彷徨無助。
雲長安想著她平日裏和此時的兩個模樣,心底酸澀難言。
他聽何二說她回了太陽村便知道她是去給溫家的人送信了,後來便醉酒不歸,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為了誰自然不言而喻。
如今她是覺得她被人拋棄了,所以才抱著他不肯撒手的嗎?
想到這,雲長安賭氣的辦開了圈在自己腰際的雙手,隨後頭也不回的出房去了。
隨後,歡兒匆匆忙忙的進房來給秦言初洗漱,好不容易折騰完了,秦言初卻拉著歡兒尋雲長安。
歡兒無法,隻得出房去喊雲長安進屋來。
歡兒出了門口,便見著外頭的院裏院外都已是一片雪白,想來明日便是一天紛紛揚揚的大雪。
然而在這雪色中,歡兒卻見著自家冷傲的少爺此時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院中,任由這滿天雪色染就一身。
歡兒一向懼怕雲長安,覺得少爺是個暴脾氣的,是個動不動就要揍人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