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安原本淡漠的臉上在聽到舉人這兩個字的時候頓時便沉了臉,馬前程猶不自知的道:“聽說舉人還是嫂子村裏出來的,隻是聽說這舉人身子不大好,不過聽說今天也到場了。”
蕭三郎見著雲長安的神色,當下偷偷的扯了扯馬前程的衣服,很顯然馬前程是不知道秦言初同溫九泉的關係。
雲若心掃了一眼雲長安,當下不高興的對馬前程道:“你別喊了,我哥說了不去。”
這大年初二,鎮上有熱鬧瞧大家自然都要去的,畢竟過年麼,忙活了一年,就這幾天是輕鬆空閑的。
一聽這話,馬前程不由惋惜的道:“雲少爺,今兒你要不去讓人看看你的英姿,委實可惜,我聽說花院子的花魁也去了,你確定不去?”
為了引誘雲長安,馬前程把雲長安曾經的舊情人都搬出來了。
然而無論馬前程如何勸說,雲長安就是不答應去。
幾人勸了一陣,見實在勸不動,為了不錯過鎮上的熱鬧隻好離去。
秦言初在房裏忙活,卻被雲若心拉著去了鎮上,秦言初來到鎮上,見鎮子上人潮湧動,已然是一派摩肩接踵之象。
雲若心挽著她的手嘖嘖道:“這情形我哥居然不來,真的是可惜,以我哥的本事,若是上場的話,他一定能贏的。”
秦言初聽她這麼說,不由道:“你對你哥倒是很有信心。”
“嫂子,其他不說,要說這蹴鞠我還真沒見誰有我哥厲害。”雲若心在提起雲長安的時候麵上不自覺帶了幾分驕傲。
兩人好不容易擠進人群,便見在蹴鞠場外已經坐了不少人,周邊還有十來個衙門捕快打扮的人站在一旁維持著秩序。
秦言初抬眼看去,見坐在最中央的是一個身著官袍的中年男子,而挨著男子左側而坐的卻是溫怡和溫九泉,從周遭的人的議論中,秦言初自然也知道了那男子就是町縣的縣太爺劉縣令。
在劉縣令的右側坐著的卻是一個布衣打扮的文弱男子,這男子秦言初自然也認得,她還沒開口便聽到雲若心呸了一聲,道:“那人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還能坐在高台上?看那樣子,倒像是同劉縣令有什麼瓜葛似的。”
秦言初不由暗暗搖了搖頭,一邊卻還是極力提醒道:“若心,你有沒有覺得這人同你偶像有幾分像?”
一聽這話,雲若心當下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秦言初道:“嫂子,你是什麼時候瞎的?”
秦言初:“……”
而另一邊,各個村都有組隊來參加蹴鞠比賽的人,出來的自然都是各村出挑的,七村八鄉的青年都站在一起,自然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人群中有不少女子頻頻朝青年男子聚堆的地方看去,畢竟今兒可是遠近青年難得聚首的日子。
人群熙熙攘攘,可是秦言初的目光多數都是停留在高台之上的,今兒的溫九泉一襲月白錦袍,外罩一方狐皮大氅,風過處,墨發翩飛,人如潤玉,他隻是靜靜的坐在高台上便已是場中一個奪目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