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時的你,驕傲天真、純粹俏皮;而那時的深也是孑然一身、倨傲天下;如今時光匆匆過,真的早已物是人非。
青鸞抬頭看著周深,看著那個高站在賽台之上的那抹純白,原本緊抿的嘴唇終於慢慢的揚起了一個動人的弧度;妖媚的水眸中,隻映下他的影子和神采。
在場的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周深靜站不動的樣子,心中大感疑惑;要知道這臨行作詩靠的就是靈感,隻要一有感覺就要馬上用筆記錄下來;但是那逐鹿王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點,隻是靜然的站在原地,深深地看著靜坐在台下的玉清王妃;深情動人的眸子,就是看待自己的愛人一般,充滿了憐愛與珍惜;若不是眾人已知曉那名女子是別人的妻子,還真的會錯將他們看成一對深愛中的愛人呢……!
鑼聲敲響,半柱香已過;玄機老人已經將詩詞作好,伸手指示,便有兩位書童上前拿起桌麵上墨還未幹的宣紙,站於高台中間。
當所有的人在看清楚那上麵寫著的詩句是,皆是啞然失色、歎為觀止。
裁判官快步走到書童前方,在細看了這首詩詞後,更是拍手叫好,連連稱讚;接著,便朗聲高讀起來:“天下之佳人,莫若周朝;周朝之麗者,莫若蜀地;蜀地之美者,莫若玉清王妃矣;玉清王妃,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嫣然一笑,惑天下,迷人間。”
裁判官激動地讀完這首詩詞,然後又見周深並未所動的模樣,便上前詢問:“王爺……!玄機老人已經做好,請問您的詩詞……?”
“沒有……!”
“什麼?您是沒有作出來嗎?”裁判官的話音剛落,原本安靜的現場頓時又炸起鍋來。
眾人皆沒想到那號稱天下文采最為出眾的逐鹿王竟然在鬥詩大會上,無法作出一首詩詞。
“是沒有寫,因為她一直都在心裏、在腦海中,便不用寫了……!”
周深接下來的話霎時又擾起來無數人的側目。
周清聽到周深的話後,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青鸞;當他在看到青鸞臉上閃過的嬌羞和喜愛之色後,心裏有個地方,好像很疼很疼。
“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裝。眸光點點,細喘微微,閑靜似嬌花照水,行動如弱柳扶風;心較比幹多一竅,美如西子勝三分。”
溫情柔軟的情語,濃煞愛意的詩詞,霎時響徹整個鬥詩大會。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靜站在高台之上的那個俊美之人,這樣濃情別意的詩詞就像帶著千古的妙音傳響在諾大的會場上;段段句句優美的字詞夾雜著難掩的傾慕和憐愛傳入青鸞的耳中。
青鸞看著周深凝視著自己的癡情,一汪心疼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打濕整張盈美的麵頰。
深……!若不是你早已將青鸞銘記在心中,哪能做出這般情真意切的詩句?為什麼要將青鸞記得這麼真切?為什麼要讓自己這麼痛苦?
裁判官難以置信的聽著周深做出的詩詞,最終終於開口宣判。
“平局……!”
周清聽到這聲宣判後,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心裏對自己的八哥更是歆慕不已;要知道那玄機老人可是被封為‘世間的大智者’啊,能夠和這樣的人打成平手,那也是實屬不易了。
但當周清斜眼看向一臉淚痕的青鸞後,本是欣喜的心情也變得稍許沉悶;為什麼青鸞會對著八哥哭呢?
就在周清疑慮時,鑼聲響起;就在眾人還未從周深帶來的震驚中醒悟過來時,就見一名身穿紅色羅衫的女子跳到賽台上,伸手指著青鸞嬌喊著:“第三局,我要和玉清王妃比;若是我贏了,那你就要主動離開玉清王爺,讓我當王妃,如何?”
青鸞本在傷心之中,忽然聽到這略顯稚氣的聲音,猛然抬頭,就見一名長得十分嬌俏可愛的女孩子一臉醋意的衝著自己亂吼。
青鸞輕試眼淚,看著坐在身邊同樣驚愕不已的周清,徐徐起身;蓮步輕移到周清麵前,伸手玩味的抬起周清可愛的娃娃臉,看了半晌後,終於開口道:“長得也就一般,還算有幾分姿色;怎麼,姑娘喜歡我家夫君嗎?當著這多麼人的麵跟一個小女孩兒搶丈夫總歸是件不夠光彩的事;姑娘,你若是喜歡他,本王妃將他賞給你便是;隻是我家夫君年紀還小、雖味美鮮嫩,但不要太折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