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沿聽到周深的話,立馬意識到一定是玉清王府中的人發現了什麼,所以給青鸞惹到了麻煩;心裏雖然著急青鸞,但是周沿還是麵上一副無謂的樣子,張口說道:“許是我隻顧著看青鸞了,忘記留心周圍有沒有人發現;她現在怎麼樣?”
周深沒想到四哥在聽到他的一番話後,會是這樣的表情,他一直認為隻要自己隱忍著,以四哥的能力應該也會保護好青鸞,但是沒想到,自己在渝州的隱忍與退讓反而是害了青鸞;眼前的鼎漢王爺根本不是一個真正值得女子托付終身的男兒。
就見周深走上一步,看著周沿毫無表情的臉色,開口說道:“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忍氣吞聲,更不會任由你胡來;我不再會允許任何的一個人再來傷害青鸞一分;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可以;而你的存在隻會破壞青鸞的幸福,毀掉她的一切。”
周沿詫異的看著一項平靜淡然的周深今夜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竟然敢向他挑釁,於是便也陰沉著臉頰,用一副狂傲的姿態看著周深,道:“你憑什麼本是敢這樣對我說話?”
“就憑父皇不得不在我們中間選出未來的儲君,更憑我的能力絕非是你看到的這樣。”
周深也毫不遜色的回擊著周沿的問題。
周沿聽著周深的話,像是看到笑話一樣仰天而笑,大笑過後,沉靜的麵頰上盡是決絕之色:“好啊……!那你若是有本事就將此次魔教亂朝的局麵穩定住,我就會將天下拱手相讓;從此不再叨擾你心中的寶貝。”
“好,一言為定……!四哥,實話告訴你,我對這個天下一點興趣都沒有,若是你喜歡你可以拿了去;但是,這次我不會再任由自己率性而為了;我的忍讓隻會讓我在乎的人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周深說完,便瀟灑的轉身離開。
白色的錦袍,被夜風吹得鼓鼓的,就像一個欲要成風西去的仙人;看上高華無垢。
青鸞,為了你;我可以棄文習武、披掛上陣,隻為將自己變得強大,擁有一雙讓你溫暖依靠的臂膀……!
青鸞不知是怎樣回到寢殿的,當看到室內香軟奢華的一切,淚眼,再也忍不住的掛滿精致的麵頰。
采兒本是伺候在寢殿的外間,忽然聽到殿內傳來的哭聲,立馬起身披上一件單衣,便腳步慌亂的奔到跪坐在地的青鸞麵前。
“小姐,你怎麼了?怎麼會坐在地上?快起來,采兒扶你起來……!”
青鸞聽到呼聲,眼含淚光的看著采兒著急擔憂的神色,任由身邊這個小小的她將自己扶坐在一邊的軟榻上。
采兒小心的伺候青鸞躺好,又忙拿來溫熱的手帕輕拭著青鸞掛滿淚水的麵頰,心痛的問道:“小姐,你到底怎麼了?是王爺欺負你了嗎?”
青鸞深眸閃爍,低頭輕搖,哽咽的嗓音中盡是苦楚:“不是他,他並沒有欺負我,而是我傷害他;采兒你知道嗎?風,風竟然還在這個世界上,他的身體還在這個世上。”
采兒聽到青鸞的話,頓時震驚的瞪大眼眸,不敢相信的跌坐在地上,顫顫發抖的小手隱隱緊攥,看著青鸞的眼神也略顯迫切:“怎麼會?風尊使不是被尊主親手打死了嗎?他怎麼還會……?”
青鸞並不驚訝的看著采兒驚愕的模樣,狂亂的抓著采兒冰涼的小手,似乎快要掐出血來:“是……!他是死了,但都是西門灼,是那個惡魔,他連死人都不肯放過;聽周沿說不知那個邪魔又學了什麼怪異的武功,竟然利用‘術控’控製著已死之人的屍體,從而聽從他的命令,為他賣命……!采兒,都是我害了風,是我,是我害的他連死後都不能入土為安啊。”
“不會的……不會的,風尊使是個好人,他生時雖不能和小姐長相廝守,但死後一定會好好的投胎轉世,會過的很好;他不會變成尊主手中的利器,去傷害無辜的人。”
采兒淚流滿麵的看著青鸞,因痛而緊蹙的雙眉更是讓人看著有股揪心的痛。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西門灼就是要所有背叛過他的人,都難以苟活在這世上;就算是死了,入土為安,都不可能……!采兒,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我還不知道父母的生死,我還沒有能力保護自己的愛人,我有什麼能力跟一個瘋子抗衡?我好怕,好怕在下一秒我身邊的人又會倒在血泊中,死的淒然……!”
青鸞顫抖的訴說著,眼淚成了現在最無用的附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