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住院,不如說是來度假。
“你來看我的笑話?”尙可兒冷冷勾唇,看著蘇可可的眼神充滿怨恨:“你這個卑鄙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見不得我快樂,就是嫉妒子平喜歡我……你這樣的女表子,活該被甩一遍又一遍。”
蘇可可挑了挑眉:“嫉妒?我好嫉妒啊,何子平那個人渣到底有多愛你,你心裏應該有數。”
何子平愛的隻有自己。
誰跟著這樣的家夥在一起誰倒黴好麼。
她嫉妒什麼不好,為毛嫉妒這種倒黴到家的事兒。
尙可兒的臉色一下子漲紅,想起了何子平的背叛,頓時看蘇可可更加不順眼:“就是你,就是勾引子平,他才會對我說那些話,你有了我哥還不夠嗎?你連給我哥提鞋都不配,你知不知道?現在你高興了,你滿意了,但是我告訴你,你猖狂不了多久的!”
她就不信,夜少寧沒有膩味蘇可可的那一天,江舒雅早晚會取而代之,尚儀更不可能坐視不理,蘇可可這個夜太太的位置,根本坐不穩當。
“我不高興。”蘇可可麵對尙可兒的謾罵,意外的平靜,等到尙可兒說夠了,她輕輕一瞥,黑白分明的眼底滿是幽幽的涼意:“我沒法子高興,一想起我沒有了的孩子,我就高興不起來,尙可兒,你說,那個孩子,真的是自己沒有了的嗎?”
尙可兒原本正在氣鼓鼓的瞪著蘇可可,一聽蘇可可主動提起那個沒有了的孩子,當下心頭就是一虛,卻兀自強硬的反駁:“我怎麼知道!那根本就是個孽種,是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為了進夜家,使出的喪心病狂的手段!沒有了難道不是正常?”
她這幅惱羞成怒的樣子,讓蘇可可的心一沉,蘇可可勾了勾嘴唇,玩味的看著她:“你左一句孽種,右一句孽種,要是被你哥哥聽見,你知道會怎麼樣麼?”
尙可兒的臉色發白,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那也是夜少寧的孩子,自己情緒失控的時候,一口一個孽種一口一個掐死,估計夜少寧聽了也是心底有氣,頓時眼睛瞪的大大的,憤恨的盯著蘇可可,說不出話來。
“你哥哥很寶貝那個孩子的。”蘇可可迎上她的目光:“你說,如果當初孩子掉了是人為,你哥哥會不會把那個害人的家夥剝皮抽骨……他下手,一向是狠。”
這話與其說是恐嚇,不如說是實話實說。
雖然麵對蘇可可的時候,夜少寧是罕見的好脾氣,容忍度五個加號,然而年紀輕輕就能坐擁夜氏,對外夜少寧的手腕一向鐵血狠厲,能夠成為華夏商圈的傳奇,靠的絕不僅僅是運氣。
尙可兒就親眼見過自己俊美如天神般的哥哥,是怎麼樣整治家族的叛徒和商業上的對手的,那種血粼粼的畫麵,一度是她童年時的噩夢……
聽到蘇可可的話,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聲音不由自主的尖利起來:“怎麼會是人為!你自己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別把事情推到別人身上,我看你還能得意幾天,再說,再說,你有證據嗎?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沒有證據,就是上了法庭我也不怕!‘
話一出口,尙可兒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或許過於激動了,她忙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我是說,不管是怎麼回事,你這種小人得誌的樣子,真讓我討厭。”
蘇可可的眼神一點一點的冷卻下來,原本隻是懷疑,可是尙可兒這種明顯心虛的樣子,讓她的懷疑更加深重。
難道,那天真的是尙可兒在咖啡裏動了手腳,之前自己明明一切正常,連一點點征兆都沒有……
“你慌什麼,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呢。”蘇可可冷笑。
“你胡說!”尙可兒伸手要去推蘇可可:“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滾……”
眼見尙可兒正要撲過來,蘇可可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正要轉頭避開她,門口響起了輕輕的推門聲,接著,手腕被緊緊地抓住,整個人被拉著躲到了門外剛剛進來的夜少寧背後。
“躺回去。”夜少寧把蘇可可擋在身後,聲音冷冽而森寒,透著一股不容忤逆的冷意,讓剛剛幾乎失控的尙可兒木然的呆住,不甘的低下了頭,乖乖的躺會了床上。
尙可兒攥緊了拳頭,在心裏把蘇可可大卸八塊,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隻是礙於夜少寧在,隻能默默忍下心裏這口惡氣。
“可可,我們走。”夜少寧小心翼翼的扶著蘇可可的肩膀,經過尙可兒的病床前,深深的看了尙可兒一眼,讓後者不得不索性閉上了眼睛裝睡,這才拉著蘇可可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