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車停在一邊,在河邊走著。
走著走著,張梓羲開口道:“你一定覺得我很可憐吧?”
陸今知道,張梓羲是想聊聊她內心的想法了,所以他也沒答。
果然,她自言自語道:“誰不希望家裏生活幸福美滿。可我壓根就沒體會過親情,也沒體會父母給的愛。
更可笑的是,父親竟然想殺他自己的女兒,然後拿取爺爺留下來的財產,這種父親我真的沒見過。從小我就沒怎麼見過父親,母親也被這個男人氣走了,也再也沒回來過,基本就是張姨帶我長大的,後來爺爺知道了我的存在,才經常來看我。
你知道我爺爺說了什麼麼?他說這輩子做的最壞的事情就是生了我父親,並且那時就交代,家裏的遺產一定不能留給他,不然不出幾年,那麼大的家必定會給他敗掉。
你知道麼,我家在很久以前就是名門貴族了,很有錢很有錢那種,然後到爺爺那,家中的豬變成了鵝,若是將遺產都給我父親了,家裏就連鵝蛋都沒有了。爺爺說,父親隨他,都是敗家子,所以必須給不敗家的我,張家才有可能恢複以前的輝煌。”
陸今聽到這一驚,現在的張家還是隻有鵝那麼大?那要是她爺爺之上該有多富有。不過也是,她也說了是名門貴族了,肯定是富甲一方的了,現在這種百來億身價肯定算不得富甲一方,這樣一對比,似乎她家裏是沒落了。
張梓羲還在念叨著,陸今也就細細的聽著,他是從沒見過這樣的張梓羲的,也就好奇的聽著她念叨了,似乎在訴說著陳年往事般。
“今天那男人又來我公司鬧騰了,說要是我不將錢給他,他就整天帶著人來我公司鬧,還說,若是還不將錢給他,他就叫身後那群黑人保鏢輪奸我。”張梓羲講著講著自己竟然哭了。
“你說這世界怎麼會有如此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張梓羲這話一講完,已經哭的像個淚人了。
可還沒等他安慰,準備抱住她時,她的語氣忽然硬起來,說道:“不論如何我也不會將錢給他的,以後我得多帶點保鏢了,公司也是如此,以後他還敢再來,那就不是他威脅我了。”張梓羲說著這話,忽然整個神情都冷了起來,語氣也是冷的像冰一樣。
陸今看著她那麵帶露水,但是麵入冰霜似的臉。
似乎知道她之前為什麼一直冰著臉了,他敢肯定以前的她肯定不是這樣的,可一次一次現實對她的不友好,不得不讓她對世界失望起來,內心也就藏得更深了。
她願意將這些話講給自己聽,已經很難得了。當然,也可能是少個人聊聊天罷了,不過不論如何,陸今都扮演著傾聽者得角色。
他用手繞過去,摟住她的,輕聲道:“放心吧,有我呢。”
張梓羲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任由他摟著。
兩個人走累了,便在河邊坐下。
隨後覺得河水挺清澈的,兩人便脫下鞋子,在水下揮著自己的雙腿,水自然的涼的,不過卻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