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多了,也可以咬死人,更何況是洞穴人。
一天一夜的行軍,與洞穴人數次交鋒,刀疤和燃燒兩人,都深刻的領教了洞穴人的悍不畏死,他們沒有指揮官,不會排兵布陣,更沒有武器鎧甲,但就是數量多,寧可戰死也不後退,無畏即是無敵。
當看到漫山遍野的洞穴人,嚎叫著發起衝鋒後,整個隊伍的信心,都有些動搖了。
人類士兵盡管不少臉色蒼白,但相信魔角戰駒的速度,衝出去不成問題,所以還算鎮定,五千多奴隸就不一樣了,不少坐在地上慟哭起來,更有的悲痛欲絕。
“報應呀,報應,洞穴人的神軍降臨了,我們都得死。”一名奴隸近乎絕望道。
“在隕石礦坑,一天做十四五個小時的苦工,雖然悲慘些,但總比死了好,難道就要在這荒山中埋骨麼?”
“都是這群野蠻人,將我們搶出來,得罪了洞穴人大神。”一名年老的奴隸,對刀疤揮舞著手臂。
刀疤也沒慣著他,大斧子掄起來,用斧背將這奴隸拍飛。
“住口,真是太沒骨氣了,我們在前麵開路,想活命,就跟著衝出去。”刀疤大喊一聲,掄起了車輪板斧,整個人被殺氣所彌漫。
“這些奴隸怎麼辦?”有士官長詢問道。
“奴隸?”火魔燃燒以少有的嚴肅口吻道:“顧不上他們了,如果想活命,就讓他們跟在後麵,為自己而戰,能跟上多少算多少。”
奴隸們並沒有手銬腳鐐,行動沒有受到限製,而且也都吃得很飽,體力上不是問題。
以邪獸人刀疤,火魔燃燒為首的千人隊伍,如利劍一般惡狠狠的插入到洞穴人的隊伍後,少數奴隸選擇了冷漠的觀望,也有少數隻顧著四散逃命,不過還是有一多半,緊緊跟在千人隊伍的後麵,用雙手與洞穴人搏鬥。
這種搏鬥並不是徒勞的,因為洞穴人同樣沒有武器和鎧甲。
看到不少奴隸跟在後麵,刀疤和火魔沒有隻顧著自己突圍,而是放緩了衝鋒的速度,盡力掩護他們,他們還想完成任務。
真正的高手,在戰場上縱橫馳騁,普通的士兵輕易近身不得,火魔燃燒和邪獸人刀疤,都可以做到這點,不過當如潮水般的洞穴人,鋪天蓋地湧來後,這種概念被徹底顛覆了。
洞穴人圍住一名奴隸後,牢牢的抓住奴隸的小腿,即使被斬殺也不放手,然後更多的洞穴人撲上來,扯著奴隸的四肢肩膀,直到將其徹底掩埋。
洞穴人的爪子,無法撕開鎧甲,力氣也不足以將人類戰士掀翻,但他們就是憑借著數量上的優勢,硬生生的將一名又一名戰士葬送。
一頭魔角戰駒四散奔逃,身上竟然墜著幾十個洞穴人,四周有更多的洞穴人,極力的撲上去,位麵級別的魔角戰駒,在背上的騎士被拖下馬後,也終於體力不支倒下,盡管已經踐踏成百上千的洞穴人。
刀疤見到後,麵色一陣抽搐,立刻高喊道:“密集隊形。”
千人的隊伍,形成梭形陣勢,魔角戰駒幾乎緊緊挨在一起,隊伍的最前列,邪獸人刀疤與火魔燃燒並肩作戰,作為隊伍的尖端,不斷的撕扯著洞穴人的戰線。
如刀切豆腐一般,千人隊伍在百萬洞穴人中縱橫馳騁,地上到處都是洞穴人肮髒的軀體,一股腥臭的氣味,在空氣中發散,彌漫了戰場,但是洞穴人的大軍,就是屹立不倒,無論怎麼被殺戮,也絲毫沒有潰散的跡象。
那龐大的山峰上,洞穴人的隊伍,源源不斷的補充到戰場上,幾乎難以計數,這是一片洞穴人海洋,真正的洞穴人全民戰爭。
刀疤與燃燒悲哀的發現,無論向那個方向突圍,也始終處於洞穴人包圍當中,這種綠色和褐色皮膚的小東西,如海邊的沙子一般,怎麼也殺不完。
“我們這是在逃命麼?”拚殺中,火魔燃燒抽空問了一句。
刀疤一斧斬殺數十洞穴人,鬱悶的說道:“沒錯,我們是在逃命,真沒想到,我有一天會被洞穴人追殺。”
千人隊伍,以及跟在後麵的奴隸,體力不支掉隊的,就徹底淹沒在茫茫洞穴人大軍中。不過那些留在原地,冷漠觀看的奴隸更慘,盡管跪在地上舉手投降,但依舊被洞穴人撕碎,那些逃命的也好不到哪兒去,這裏已經被洞穴人徹底包圍了,根本就無路可逃。
之前與火魔燃燒談話的老奴隸,選擇了駐足觀望,經管他極力求饒,卻無濟於事,渾身被洞穴人咬得鮮血淋漓,沒有幾塊好皮膚,在極度絕望之際,老奴隸跳起腳來,大喊大叫。
“報應,這都是報應呀,洞穴人之神發怒了,你們都難逃一死。”
地上已經泥濘不堪,這是被踐踏的洞穴人屍體,千人隊伍,已經損失了三成左右,跟在後麵的奴隸,死亡也接近一半,更加令人憂心的是,士兵們的體力,在不斷的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