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
修羅麵如堅冰,毫無表情,隻有目光中,滿是堅定的信念。
“永生,才可護國。”一步跨入虛空,修羅消失不見。
修羅一人一劍,進入帝都天空之城,沒有遮遮掩掩,沒有刻意去隱藏身份,因為他是修羅,位麵第一強者,心懷坦蕩,無所畏懼。
天空之城的街頭上,修羅傲然而立,觀察了良久,默默搖搖頭,很是失望。帝都,是國之重地,原本隻有貴族豪門,才能資格居住其中。
如今,這裏已經變得陌生,修羅目光如炬,眼見之處,街道上商家林立,商品琳琅滿目,但多是不入眼的普通商品,雖然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人來人往,都是平民布衣,在修羅眼裏,這是對帝都尊嚴的褻瀆。
“什麼時候,賤民奴隸,允許進入帝都?成何體統。”修羅不悅的冷哼一聲,鮮衣怒馬的貴族,似乎已經從帝都的街頭上消失了。
曾經幾何時,豪門貴族出行的壯觀,依舊在修羅的記憶中。索爾丹帝國的貴族,曆來注重臉麵,比如一名公爵出行,必然是全城戒嚴,街道之上,鋪滿鮮花;家家戶戶的門前,圍上綢緞,焚香拜祭。種種排場,令人歎為觀止。這本是帝都的一道靚麗景色,帝國強盛的象征,如今卻已經不在了。
“帝都重地,賤民染指,天下必衰。”修羅眉宇間,醞釀著一絲怒火,他踏入了帝都的中央大街,這裏是帝國頂尖豪門的聚集地,本來是亭台樓閣,連綿不斷,宮殿紅牆,器宇軒昂,金磚鋪地,綠玉為瓦,珠光寶氣間,彰顯著索爾丹帝國的無上輝煌。
如今,往日的繁華不見了,偌大的貴族門庭,幾乎門可羅雀,看不到穿著錦繡服飾的小廝,也沒有一排排衣著暴露的侍女,變得死氣沉沉,滿是沒落的荒涼。
“帝國,已經沒落至此?”修羅眉宇間的怒火,又加重了幾分,在其中一座最大的府邸前,修羅站在門前,默默哀傷。這是一座百米高的門樓,氣勢輝煌,壯觀無比,往日進出的貴族,日夜排成長隊,隻為了求見主人一麵,如今連一個守門的都沒有。
修羅大踏步走入院內,金磚鋪設的地麵,滿是落葉塵埃,似乎多日沒有打掃,幾輛破舊的馬車,停在外院中,拉車的劣馬,無精打采的打著盹,修羅認出了馬車上的家徽,無不是顯赫的豪門,帝國的中流砥柱。
重臣府邸,九重庭院,深不可測,拐過一道道影壁,走過一條條小橋,穿過一所所空曠的院落,修羅終於發現了一處有人氣的地方。
府邸的主人,帝國的重臣安多大主教,垂頭喪氣的坐在客廳的主位上,他身上的服飾皺皺巴巴,麵上的皺紋深如溝壑,滿臉穢氣,客廳內的十幾位客人,也是一副灰頭土腦的樣子,身邊沒有一位仆人,隻能從茶杯中自己倒茶。
“大帝提出了新的改革方案,已經沒我們這些老臣的位置了,主教大人,您拿個主意吧。”軍機大臣貝斯,喝了一口碗中的劣茶,這等茶葉,原本他家的狗,都不屑於喝。
安多大主教苦笑一聲:“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你看我這幅光景,也不比你們強上多少。”
農業大臣安瑪特恨恨道:“難道真的要變賣帝都的產業,回鄉養老麼,為帝國辛苦奉獻了這麼多年,落得這幅慘狀,我不甘心呀?”
祭酒大臣眯著眼睛,滿臉憤恨道:“大帝這是什麼意思,層層剝削我們貴族,讓我們就靠這點俸祿過活,連仆人都養不起。”
“別說了,現在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安多大主教失落道:“事已至此,也無可奈何,隻能聽天由命。”
修羅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客廳內,背後的長度驚人的重劍,閃爍著恐怖的寒光。
諸位大臣們見了,都是一副惶恐的樣子,安多大主教瞳孔收緊:“修羅先生。”
修羅沒有言語,在安多大主教對麵坐下,堂堂帝國的首輔大臣,權勢熏天的大主教,如今竟然用粗瓷碗喝茶,修羅眉頭一皺,冷冷問道:“怎麼回事。”
安多大主教長歎一口氣,失魂落魄道:“自從索爾大帝登基後,倒行逆施,弄得國將不國,我們這這為國盡忠的老臣們,全部被弄得淒淒涼涼。”
“說重點!”修羅嚴肅道。
安多大主教嘴唇顫抖,哆嗦道:“我安多任大主教以來,為國操勞,鞠躬盡瘁,可到頭來,辛苦積攢的三千處莊園,五百萬所房產,一朝既被大帝奪走,給賤民居住。還有我的三十萬小妾,一百萬情人,也都配給了賤民,這成何體統。你看我這偌大的府邸內,連一個仆人都沒有了,這也是大帝的手段。”
安多大主教越說越悲痛,泣不成聲,老淚縱橫,可憐兮兮。
修羅狠狠攥緊拳頭,極力忍住怒火道:“過分。”
財政大臣痛心疾首道:“大帝政策失誤,讓帝國的財富,一夜之間縮水數億倍,我身為財政大臣,幾次進諫,都被駁回了,索爾大帝施政如此荒謬,我看早晚必然得到報應。”
“詳細說來!”修羅目光淩厲道。
財政大臣悲憤道:“我帝國的房產事業,已經紅火了三千多年,隻需賣出一所房子,就能抵上國庫一兩年的收入,房產的蒸蒸日上,使得我們的財富總量不斷增長,這是帝國強盛的根本。如今大帝讓房價貶低到賤民都能買的起,帝國財富劇烈縮水,我這財政大臣,竟然不能幹涉,真是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