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纖這一哭把呂詩情弄得心慌意亂,忙輕拍著纖纖的背溫言相勸。
一直哭了好久,纖纖才漸漸止住了哭聲,但一直將頭埋在呂詩情懷裏,不停地抽泣。
呂詩情趁勢問道:“乖孩子,姨寶貝兒,快別哭了,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啊?誰欺負你了,告訴姨媽,姨媽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纖纖的抽泣聲猛地停頓了一下,緊接著搖了搖頭:“沒有,沒人欺負我……我,我隻是身體不舒服……姨媽,以後我就做你的女兒,這輩子,我就一直守在你身邊哪裏也不去……要是,要是你不要我,那,那我就剪了頭發,做姑子去!”
呂詩情輕輕在纖纖手臂上拍了一下,笑著道“說什麼傻話呢?你這孩子啊,我不早就說過了麼?你就是我的女兒啊!好啦,娘答應你,隻要你自己不想離開娘,那娘就一直陪著你,行了吧?”嘴上這麼說著,心裏卻泛起了嘀咕,纖纖去聽雨軒之前還好好的,跟自己也有說有笑的,怎麼去了一圈回來就病了?還說出什麼一輩子不離開、出家做姑子這樣的話來,難道是和心竹談得不愉快,鬧了別扭?可聽剛才鶯兒的話,岩兒也在聽雨軒,他和心竹兩個根本就沒見到纖纖,這是怎麼回事?
好說歹說終於勸得纖纖不哭了,哄著她好好睡一覺。纖纖也哭得累了,閉上眼睛不久就睡著了。呂詩情滿腹疑團,囑咐了鶯兒燕兒幾句,就帶著珠兒翠兒起身來到了聽雨軒。
到了聽雨軒門口一看,門前又站著兩位門神,小文和小樓又被孟岩趕出來了。二人見到娘娘來了,趕緊上前見禮。呂詩情衝他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起身,然後問兩人道:“你們怎麼在這裏站著,不在裏麵斥候?”
小文苦著臉解釋道:“殿下睡著了,世子怕我們在屋裏影響殿下休息,就把我們趕出來了。”這樣的解釋他最近說得太多了,簡直都說膩了。
呂詩情笑道:“岩兒這小子,就愛大驚小怪的。趕你們出來也不看看節氣,現在天冷了,哪能讓你們在外麵受凍呢?走走,都跟我進去!明天開始,都把厚衣服都換上,已經有兩個病號啦,我可不想再多出幾個!”
兩人答應一聲,跟著娘娘進了屋。屋裏的孟岩聽見聲音迎了出來,顧不得跟娘打招呼,先示意幾個丫頭小子動作輕些,然後親自搬過一把椅子請娘坐下,自己也小心翼翼地搬了一個小凳子過來,坐在娘身前。行動間唯恐發出一點聲音驚擾了心竹的安眠。
看著他躡手躡腳的樣子,呂詩情覺得很是好笑,但也不想吵了心竹的好夢,於是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問孟岩:“心竹的身體怎樣了?”
孟岩一聽,立刻眉飛色舞起來:“今天心竹自己都站起來了!雖然時間不長,可是照這個樣子用不了多久,心竹就可以行動自如了!”雖然聲音已經了最低,可是話語間的興奮勁卻絲毫不減。
呂詩情聽說也很是高興,不過還是小聲囑咐道:“也別太心急了,要慢慢來知道麼?千萬別再出什麼狀況啦!纖纖這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