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費雲府的臉上陰晴不定，心裏還在糾結是該吐槽，還是不要吐槽，王老六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開玩笑的，我和外麵的王老六不一樣。我隻是他的一道精神分身，或者說他是源，我是流。”
“源和流？”費雲府有些不解，難道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人了嗎？
“是的，我和他已經可以說不是同一個人了。”王老六點了點頭，“與一般的分身不同，我是他的精神上截下來的小小的一段，這種分開是永久的。就像他原來是一棵柳樹，有人從上麵折了一枝樹芽，插在另外一片土裏，隨著時間流逝，成為了一棵新的柳樹。你說這兩棵柳樹是同一棵嗎？”
“當然不是。”費雲府搖了搖頭，但還是有些不確信，“所以你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人了？”
“不是，其實你可以叫我王老七，這樣會更恰當一些。”王老六笑道，其實他心裏更希望別人稱呼他為王老七。如果說在最初分開的時候，他的心裏是認可王老六這個身份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人已經朝著不同的方向發展了，他希望自己可以擁有一個不同的身份，或者名稱。
“王老七？”費雲府喃喃道，“你們這個取名也隨意了，王老六，王老七的。”
“名字隻是一個用來區分人的稱謂而已，不必較真。”王老七臉上風輕雲淡，但是說到區分二字的時候，語氣裏還是有些波動。
“老六？老七？”費雲府感覺自己似乎發現了個驚人內幕，“那豈不是王老六也是一個分身，前麵還是王一，王二，王三，王四，王五？”
“你想多了，要是我們都是最早的王一的分身，那現在那個王一得有多強，早就統治了整個世界了。”王老七很快就否定了費雲府，最重要的是分身和本體之間雖然已經沒有了共享的精神世界，但是兩者之間還是能夠感受到一絲莫名的羈絆，而王老七能夠感受到的就隻有王老六一個。
“原來是這樣，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對了，我剛才是怎麼激活玉簡的。”費雲府又想起了剛才讓他頭疼許久的問題。
“按下玉簡上麵的按鈕，然後說出口令就可以了。而玉簡的激活口令就是王老六，這個自戀的老混蛋，總喜歡把很多口令設置成自己的名字。”令費雲府有些大跌眼鏡的是，眼前的這個分身王老七竟然也在吐槽本體王老六。
“確實有些自戀。”費雲府無力地扶著額頭附和道，他剛才試了那麼多口令，沒想到居然是那個老混蛋的名字，要不是自己無意中吐槽了一句，搞不好弄到第二天都還是激活不了。
分清楚了這是兩個不同的人後，費雲府也就毫無顧忌地給王老六冠上了老混蛋的稱呼。
“哈哈哈。”王老七當然聽到了費雲府內心的想法，他也非常高興，眼前這個人十分對他的口味。盡管自己和王老六或多或少有些不同，但在有些方麵卻又是一樣的，例如選擇弟子這一方麵。
“好了，言歸正傳。從今天開始就由我來傳授你《道始》。”王老七一本正經地說道。
“《道始》？”費雲府覺得這個名字聽上去有些奇怪，道之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