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爺水溶的到來,使軍中的氣勢大增。尤其是王爺親自犒賞三軍,更讓將士們豪情萬丈,銳氣倍增。可是齊將軍和林嶽,李守軍等都知道,這一切都隻是暫時的,一旦雙方再僵持下去,將士們的思鄉之情,厭戰之意就會表現出來。因為這次的戰爭僵持得太久,太沒有進展了。將士們的鬥誌都已經被磨平了,任多堅韌的人也會沒了耐性。
正是基於這點,北靜王爺才親自來與沙俄和談。可是敵人才剛剛吃了敗仗,我們就主動去求和,不免有些不妥。於是大家便坐在一起商量對策,尤其是將要和敵人談判的條件,一定要仔細斟酌,既不能失了大清的國體,也要切實可行,使雙方都能接受。更重要的是要維護兩國的長治久安,增進鄰邦的友好,杜絕戰亂的再次發生,真正為百姓謀求和平。
在所有的將士中,就屬寶玉最了解沙俄了,也就最有發言權。可是他的談吐卻總是極有分寸的,尤其是在王爺麵前更是如此。無論是觀點還有對策都是點到為止,特別是和談的那些條款,他都是以建議的方式提出來,結論自然都是從王爺口中說出的。他的謙虛和睿智更讓大家對他敬上幾分,尤其是北靜王爺本就對他懷有好感,這回就更加的喜歡了。
待一切都準備停當以後,談判的時機已經成熟了。這日大家開始討論如何揭開和談的大幕,寶玉站起來說到:“昨天我剛和沙俄的俘虜們談過話,他們更急切地回到自己的家鄉。而且從他們口中,我們也了解到,沙俄的兵士們也早已經厭倦了戰爭。沙俄士兵們的待遇是遠遠不如我們的,糧食早已經成了他們的大問題,所以他們才不惜代價地來搶奪糧草。”
水溶說到:“不知道這幾個沙俄士兵能否為我一用?或許從他們的身上可以打開缺口。”寶玉說到:“我們可不可以先製造假象,讓他們以為我們內部發生了糾紛,有的思鄉厭戰,想要求和,有的則認為現在是兵精糧足,正可以一站。然後齊將軍再製造生勢,傳出不日就要進攻尼不楚的消息,我則找機會放了他們叫他們回去送信。”
“如果敵方還可以一戰,那我們也可乘機再狠很地教訓他們一頓,然後就開出談和的條件,迫使他們不得不同意。如果對方無力應戰,就會主動找我們談和,我們同樣可以迫使沙俄答應我們的條件,最大限度地保障我大清的利益。”
北靜王水溶點頭說到:“這倒是可以一試。不過我們真的要做好再戰的準備,在談判前一定要給敵軍點顏色看,讓他們知道談和並不是咱們的本意,停戰是需要他們付出代價的。”
齊將軍聽了忙點頭說到:“這個是沒有問題的,而且王爺才剛慰勞過這些將士們,他們的士氣正高,正可以一戰。”然後又叫過肖楓和陸勇,如此這般的交代一番,二人答應著下去了。然後有對寶玉說到:“賈將軍也可以按計策去準備了。”寶玉呀答應著出去了。
這日看守俄俘虜的兩個士兵吵了起來,一個說到:“你這個孬種,竟敢說出和敵人談和的話來!自古將士都是寧可戰死疆場,也不肯投降的。”另一個說到:“我隻是希望戰爭能早點結束,什麼時候說要投降了?”那一個又說到:“不主張戰就和投降沒什麼兩樣,你就是個孬種!”另一個也不示弱說到:“這根本就是兩回事,豈可混為一談?再說雙方繼續打下去,還不是咱們士兵們最苦。不管是大清的官兵,還是沙俄的將士,大家的向往都是一樣的,哪一個不盼望著戰爭能早點結束?早點結束這血雨腥風,早點回到自己的家鄉!”
這時又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聽似這些兵士的頭領,對他們兩個說到:“你們兩個不好好看著俘虜,在這裏吵什麼?剛剛齊將軍傳出令來,叫這幾天好生肯著那幾個俄兵,一場大戰馬上就要開始了,千萬別讓他們跑回去,泄露了消息。”
那兩個人答應著,停止了爭吵。裏邊的俄兵聽得清楚,這些天來不但是寶玉學會了俄文,這幾個俘虜也學了不少中文,所以剛才那兩個人的對話,他們也都聽明白了。心想:那個清兵說得對,最苦的就是咱們這些士兵們。自己都被關在這裏這麼久了,也沒見有人來救他們,真是生死有命了。
其中一名年紀較長者說到:“要是能談和就再好不過了。可是看現在的樣子,一場惡戰已經是在所難免了,我們怎樣才能給托爾布津上將送個信呢?”一個年輕一點的俄兵說到:“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想到這些,要是能回去送信兒,我們不早就逃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