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上去了,你最好先在樓下等著,等聊完了之後我立馬下來告訴你結果。”
“好”,尉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腦袋,他在初夏才剛走沒兩步的時候又叫住了她,“哎!初夏你等等!那個……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能幫我問出來,徹夜到底是不是懷孕了。”
“你放心吧,如果有機會的會,我一定會幫你問出來的。”
初夏滿口答應了尉勉之後便上了樓。
剛一走上二樓,初夏就看到了徹夜那個虛掩著的房門。她試探著往裏麵望了望,可是並沒有看見徹夜的身影。
“徹夜?徹夜?我進來嘍?”
初夏稍微用力的往房門上敲了兩下,看起來是在征求徹夜的意見,實際上卻是想讓尉勉聽到她正在用一個很軟糯的態度去接近徹夜。
盡管並沒有收到房間裏人的任何回應,初夏還是推門而入。
和在房間門口看到的狀況完全一樣,徹夜好像並不在房間裏的樣子。
“徹夜?你……不在嗎?”
初夏一邊往房間裏掃視了幾眼,一邊叫著徹夜的名字。就在她還沒有聽到徹夜聲音之前,倒是聽到了一陣嘩啦啦的衝水聲從衛生間的方向傳了過來。
初夏原本以為徹夜隻是在上洗手間,便隨意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徹夜出來。
不過,她明明很早以前就聽到了抽水馬桶的衝水聲,但卻遲遲不見徹夜從裏麵出來。初夏心裏稍稍生出一絲狐疑,朝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的門和房間門一樣,同樣是虛掩著,還沒有走近,初夏就從門縫間看到了徹夜蹲坐在馬桶旁邊的樣子,頭發鬆鬆垮垮的披在臉上,渾身已被汗濕,看起來好像很難受很艱難的模樣。
“徹夜你在幹什麼?!”初夏打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初夏的突然出現讓徹夜有些詫異。
徹夜抬起頭看了初夏一眼,並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很艱難顫顫巍巍的從地板上站了起來,然後繞過初夏,走到洗手池旁邊,打開水龍頭,用雙手往臉上潑了好幾次水,接著再用毛巾把自己臉上的水都擦幹之後,才幽幽的開了口。
不過,和平時跟初夏說話的語氣不同的是,或許因為徹夜因為自己疑似懷孕的事情有些心虛,在見到初夏的時候,她並沒有用平常那種很強硬的態度,反倒刻意表現出一副相當無所謂的樣子。
“我沒怎麼啊。”徹夜話畢,徑直走向了臥室。
在徹夜說完這五個字的時候,初夏竟然有些晃神,莫名在原地停留了將近十秒才像是想明白什麼了一樣,跟著徹夜走向了臥室。
盡管徹夜剛才無論表情還是說話的內容都很平常,甚至過於平常了一點,但正因為這樣,卻讓初夏心裏瞬間浮上了一抹很不祥的預感。
想想看,自從她初夏進了尉勉家之後又出了燙傷的那件事情之後,徹夜什麼時候用這種柔軟的態度跟她說過話?
這段時間,徹夜每次和她說話的時候,每一句話裏都像是帶了釘子一樣,恨不得一出聲就把她給紮死。
甚至更多的時候,徹夜是連話都不願意跟她說,很多時候就算迎麵經過,徹夜都會裝作壓根就沒有看到她的樣子,刻意避開和她的任何交流。
可是現在,徹夜不僅主動回答了她剛才的問題,而且還有問必答回答得那麼配合,這讓初夏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但她又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初夏隱約覺得,徹夜這麼配合的回答問題,她的心裏其實是有些害怕的,害怕她如果不好好回答她初夏的問題,後麵就會有她害怕回答的問題在等著她。
初夏跟著徹夜走到臥室,還沒有等初夏開口,徹夜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出去吧”。
徹夜沒有多話,看都不看初夏一眼,直接就又躺了下去。
而初夏不經意間的一掃眼就看到了徹夜睡衣上的那一團團水漬,若有所思。
把剛才徹夜在衛生間馬桶邊蹲坐著的姿勢聯係起來,初夏突然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再加上剛才從門縫裏第一眼看到徹夜的時候,初夏清晰的看到徹夜的嘴角上還殘留著一絲絲的水跡,初夏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徹夜,你懷孕了是嗎?!”
初夏的問題直接把原本還在給自己調整一個舒服位置的徹夜,整個人瞬間僵硬,一動不動的躺在原地。
“你出去!”
“回答我徹夜,你懷孕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