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徹夜下意識軟糯的語氣,表麵上看起來是在對尉勉服軟,但實際上卻是她保護自己肚子裏那個寶寶的方式。
不過,尉勉似乎是對剛才和徹夜的爭吵已經失去了耐心,根本不把徹夜的服軟放在心上。
“現在知道和我坐下來好好說了?嗯?可是怎麼辦,我的耐心在剛才就已經被你小號完了!”
尉勉話音剛落,便把腦袋湊到徹夜麵前,狠狠的在徹夜的唇上“啃”了一口——毫不誇張的說,真的就是“啃”了一口。
因為尉勉這一“啃”,徹夜嘴唇上那個已經沒有流血的傷口上已然又開始滲透出星星點點的血跡。
徹夜條件反射皺著眉把身子往後挪,但卻還是沒有能逃脫尉勉這個來勢洶洶的吻。
從內心來講,徹夜其實特別怕尉勉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一方麵,尉勉現在的火氣那麼大,無論怎樣她肯定都會吃虧。另一方麵,從之前那麼多次和尉勉滾床單的經驗看來,徹夜知道,每次隻要尉勉用這種親熱的方式來解決問題,最後的結果都會是不了了之,等一覺醒來之後,兩個人又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恢複了從前的平靜。
之前的那麼多次,說實話,徹夜還挺享受這中間的過程,畢竟,有些時候的吵架可能並不能通過言語的方式表達清楚,而這種方式看起來雖然有些簡單粗暴,但卻能很巧妙的避免兩個人都不願意談論的話題,也能在不知不覺中化解誤會和尷尬。
隻不過,眼下的情況,似乎已經不是用“誤會”這個詞就能形容清楚的。
徹夜之前發過誓,她說過要給自己一點時間,如果等到初夏離開的時候,一切都還是風平浪靜的,那麼她會放下所有的心結,全心全意把自己投入到和尉勉的感情中。
反之,她會放棄。
現在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初夏在還沒有走之前,就已經把她逼得沒有了退路,如果再這麼糾纏著不放,對誰都沒有好處。
所以這一次,徹夜不想再和尉勉再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
於是,在尉勉“啃”上來的那一瞬間,徹夜像是什麼都沒有想,又像是想了很多一樣,直接揮起手掌,二話沒說就往尉勉的臉上掄了過去,就這麼狠狠的扇了尉勉一巴掌。
啪!
響亮的一記耳光讓偌大的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或許因為自己和尉勉的距離實在是太近,在徹夜聽來,那一聲耳光的響聲大到已經快將她的耳膜給震碎。
徹夜不敢相信,她居然就這麼打了尉勉一巴掌,而且還打得這麼重。
當這一記耳光落在尉勉臉上的那一瞬間,尉勉立刻停止住了他“啃”在徹夜唇上的這個吻,但他的吻依然停留在徹夜唇上,並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在近在咫尺的距離裏,尉勉那張精致的容顏在自己眼前不斷被放大,徹夜能清晰的看見在尉勉的左側臉頰上,一條條鮮紅的痕跡就這麼“憑空”冒了出來。
這一刻,徹夜的心裏是恐懼的。
徹夜手足無措的吞了一口唾沫,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小小的手掌和後背,早已經蒙上了一層層的細汗。
像尉勉這種人,雖然不能誇張的被說成什麼“萬金之軀”,但好歹也是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跨國集團總裁,他不打人就算了,什麼時候又被別人打過?況且,這世界上又有幾個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打尉勉?
徹夜瞪著大大的眼睛,不停的攥著手指,心跳瞬間加快,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做出這個舉動之後,等待著她的。會是什麼。
房間裏原本和室內溫度持平的氣溫,一下子降到冰點。徹夜隻感覺,如果他們兩人再保持這樣的氣氛,她一定會被這凝結的空氣凍成冰塊。
於是,徹夜下意識抿了抿唇,似乎準備說些什麼。
可是就在她嘴唇開動的那一刻,她卻感覺本來已經停下來的尉勉,突然再次用力,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嘴唇。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徹夜哪裏還顧得上那麼多,伸手就要再去打尉勉。
不過,這次尉勉可是學聰明了,哪裏還傻傻的待在原地被她打?突然的一伸手,便將徹夜的雙手死死的捏在了手中,不僅不讓她動彈,他的力道之大,還讓徹夜感覺尉勉是奔著要把她的手腕捏碎的目的來的。
為了能從尉勉的禁錮中擺脫出來,徹夜不僅用上了雙手,兩隻腳也開始不停的蹦躂,拿出一副要對尉勉拳打腳踢的樣子。
可換來的,卻是尉勉更加牢靠的禁錮,徹底讓她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