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王——”彩雲飛雙頰緋紅,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她全身發軟,微微合眸之際,驀地感知到一道冷厲的目光對著自己直逼而來,不用瞧也知道,這番親熱的情景定已落入展卿衣的眼中。
直至將彩雲飛吻得氣喘籲籲、粉唇微腫,俏臉紅得如一朵春日桃花,月落天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嘴角噙著一抹古怪的笑意,輕聲道:“雲兒,你去拿藥,本王在此等你。”
兩個男人遠遠站著,目光卻是一個比一個陰冷,皆虎視眈眈地瞪著對方,彩雲飛看了看他們,一下子明白過來,敢情這兩個男人因她而激起的暗戰尚未結束,今日輪到月落天反擊?
彩雲飛一步步走至展卿衣身邊,喊了好幾聲才迫使他從與月落天的瞪視中回神,恨恨道:“誰讓你和他一起來的?”
“他不過是關心王妃罷了。”話雖如此,彩雲飛亦不否認,怕是月落天提議與她同來之時,便打好了刺激展卿衣的主意。
“無恥透頂的小人,當初我怎麼會答應替這種人治病?”
“展哥哥,我記得芳華姑姑說過,身為大夫,救人就該救到底,切不可以任何理由半途而廢。”
“是啊,即使他是仇家,是情敵,我都得把他給醫治到人模狗樣了,才能大開殺戒,是麼?”展卿衣憤憤地掏出一個瓷瓶,拉過彩雲飛的手塞下,雙目幾乎要噴火道,“小飛蟲,今日當著他的麵,你得讓展哥哥親一口,不然展哥哥死不瞑目。”
彩雲飛看著展卿衣鬱悶憋屈的好笑模樣,差點捧腹,月落天與展卿衣在她心中的地位本就不同,一個是她不得不嫁的租夫,一個則是她一輩子的朋友,昨日展卿衣雖在月落天麵前拉著她的手,但還是救了王妃,而今日月落天的做法,她並不認同。
“小飛蟲,你到底讓不讓我親?”此次展卿衣求香與從前不同,純粹是想尋回丟失的臉麵。
彩雲飛亦不是小氣之人,莞爾一笑道:“展哥哥,你要氣他我不反對,但我現在畢竟是他的妾,不可太過分,你若當真要親,我的手讓你親一口,可好?”
“能親嘴嗎?”展卿衣盯著她微腫的唇,可憐巴巴地問。
“不能。”
“那……也行。”展卿衣朝著不遠處的月落天挑釁地飛去一眼,拉過彩雲飛的手緩緩抬高,在她粉嫩的手背上重重地親下一口又一口,直至彩雲飛惱怒地抽開手,他又故意大聲道,“好香哇好香!小飛蟲,記得三個月不許洗手,展哥哥的吻可以保你長生不老!”
王府高牆內側支著一架梯子,玉鈿趴在梯子上頭看到展卿衣親彩雲飛手的一幕,不禁傷心透頂,一個不小心從梯子上摔下,幸好下麵花草茂盛,不然鐵定屁股開花。
背靠著門柱的月落天,俊臉一寸一寸暗沉,待彩雲飛走近,他撫著她的肩道:“雲兒,你先把藥拿給宛靜,本王和展卿衣有話要談。”
彩雲飛點了點頭,疾步離開,留下兩個男人緩緩走近後繼續麵對麵地互瞪,許久之後,月落天啟口道:“別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般任性,她已是本王的女人,誰也奪不走。”
“她不喜歡你。”展卿衣當他的話是耳旁風,不屑地呷呷嘴,似乎唇畔還留著彩雲飛手上的嫋嫋餘香。
“難道她喜歡你?”
“她自然喜歡我。”
“那她怎麼沒嫁你?”
“……”月落天成功打擊到了展卿衣,展卿衣捂著胸口,強咽一口氣,狠狠道,“反正她不可能喜歡你!永遠不可能!”他以前特別討厭費青帆,現在發現,月落天比費青帆要可惡百倍。
彩雲飛看著趙宛靜服下藥丸後,坐下陪她聊了一會兒天,正準備告辭,趙宛靜的陪嫁丫鬟雪梅興奮地跑進來道:“小姐小姐,少爺來看你了!”
聞言,正在喝水的趙宛靜笑容突地僵住,差點被一口水嗆到,居然立刻放下水杯,脫下外裙一骨碌上床道:“說我身子虛,睡了!”
趙宛靜剛蓋上薄毯,彩雲飛就見月落天和一俊朗男子並排走了進來,彼此有說有笑,想必他就是傳說中的狡詐將軍趙鷹?
彩雲飛站在床畔,默默地看向趙鷹,這男子雖比月落天略低半個頭,卻是英氣逼人,一看就知道是從沙場上拚殺過的血性男兒,隻是,她看著他器宇軒昂的模樣,卻為何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